这么甘心放弃,您知道他刻印在我灵魂中的命令”
这句话让霜白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怜悯之意:“他一向如此,埃戴尔那,但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保护你直到你无需我的庇护。”
“我还以为您会毫不犹豫地追随我的父亲而去呢。”埃戴尔那说。
“我会的,但不是,至少不是现在,我也不能违背众龙之神的旨意。”
然后霜白就看到埃戴尔那向她伸出了手,她走了过去,像是对待一个淘气的孩子那样地握住了他的手:“怎么啦?”她玩笑般地说道:“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埃戴尔那就这么微笑地看着她:“但霜白,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我是说,你愿意留下吗?留在我身边,永远?”
霜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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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箭矢之峰。
葛瑞弗丝女公爵端着一杯冒着白色蒸汽的药水穿过长长的走廊,箭矢之峰上的风撕扯着她只是简单地套在身上的长袍,贴近肌肤的时候,丝绸会勾勒出细小鳞片的轮廓,可惜的是现在没人能够一窥这具美妙的胴体,随着叛乱的烽火燃遍大陆,法崙皇帝的性情愈发暴戾,现在除了女公爵,他的妹妹,几乎没人敢接近他。
女公爵一路走进皇帝的寝室,这座巨大的寝室在黑暗中宛如巨龙的墓穴,黑暗而寂静,女公爵伸手抚过墙面,氟石一颗接着一颗地亮起,它们都是蓝色的,照得房间犹如位于水下——据说第一位皇帝在的时候,这些氟石会按照他宠爱的女性眼睛的颜色而改变,最后一批氟石是翠绿色的,但第二位皇帝一得到进入这里的资格就立刻挖掉了它们,用蓝色的氟石取而代之,他向女公爵承诺过要将这些氟石换成琥珀色的,但还没能达成,此起彼伏的叛乱就让他焦头烂额,他当然也就想不起来这些零星的琐事了。
皇帝已经离开了床榻,他站在窗前,虽然外貌依然如同三十许人,但眼中的疲惫与愤怒让他看起来犹如一个衰败的老人,他接过女公爵手里的金杯,想也不想地仰头一饮而尽,在尝到新鲜的龙血后,他才略微振奋了一点:“辛苦你了,葛瑞弗丝。”他说。
“这原本就是我应尽的职责。”葛瑞弗丝说。
皇帝旋转着手里的空杯:“我现在能够相信的人不多了。”
“我永远值得您相信。”葛瑞弗丝说:“陛下,只要您给你命令。”
“真是个贪心的家伙啊,葛瑞弗丝,我告诉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皇帝突然问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龙?”
“不多了,陛下,它们几乎都离开了,而我们无法捕捉和杀死那些年长的巨龙。”
“我想我要感谢你的未雨绸缪,公爵,你是从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