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你背叛了家族。’他对养子说,‘我应当处死你。’
“你不能,”亚历克斯喃喃道:“你不能。”你知道我是女王之子,你不能杀死我,却始终保持着缄默,让我为了一个错误痛苦,纠结,疯狂,你不相信我,你认为如果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会站在家族的敌人这边:“所以,”他轻声说:“当一个外来者的灵魂占据了我的躯体时,你很快活吧。”
亚历克斯丝毫不信老何塞,熙德,维尔德格或是萨利埃里家族的任何一个人,会看不出这个躯壳里换了一个人,他们连一个人变了心思都能马上看出来,但他们笑吟吟地,不以为忤地接受了这个新人,因为这个新人不但不会有任何坏处,还会给他们带来好处,这个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发展中被证明了——没有哪个家族能够如萨利埃里家族这样,直接从监狱迁越到政场的,就算撒丁的君主制结束在了那个巫妖身上,萨利埃里家族还是成功地登堂入室了,他们的孩子前途一片光明,不用和他们的父亲、祖父以及曾祖那样随时提防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子弹,也无需担心亲人与朋友遭到可怕的摧折,更不必畏惧那些身着制服的人。
“你们令我恶心。”他说,随之一阵恶心,幻像消失了,伊尔妲担忧地看着他,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原先的街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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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要将神祇的子嗣留在身边。”艿哈莱说:“当然,祂很有用处,但不能,神祇的威名是我等无法与之抗衡的,”她弯下腰来将一个神术投掷在亚历克斯身上,那种被紧紧攫住的感觉缓慢地消失了,“是祂自己回来的。”亚历克斯说。
“看来祂已经在凝视着你了。”艿哈莱说:“你必须回到蛙人那里,重新向拉曼妥思奉献祭品才能摆脱祂的纠缠。”
“什么样的祭品?”
“还能是什么样的呢?”艿哈莱说:“不过我想你大概也没办法接受这个,那么我们就来找找可能让那位‘沉眠者’满足的东西吧。”
“一般来说会是什么?”亚历克斯问道,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莽撞了。
“力量,信仰和其他神祇的遗物。”艿哈莱说。
亚历克斯在伊尔妲的帮助下起身,他这才发现这里可能是艿哈莱的住所,雪白的大理石墙面上镂刻着阿芙拉的圣徽,麦穗与豌豆花,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金属、木与石头的巨龙雕像,据说阿芙拉最心爱的伴侣之一就是一只强壮的红龙,所以在她的牧师中,巨龙甚至要比她的圣花更能博得她的欢心。
他躺着的床榻远比之前的任何一张都要柔软,仿佛波浪摇摆,应当施加过某种法术,艿哈莱又拿来一个杯子,给他喝了一点薄荷水,亚历克斯弹跳不已的额头与太阳穴才终于平静了一点:“但我,”他咬着牙说:“我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