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因此碎叶军中的士兵也慢慢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这也让鱼朝恩在碎叶军中找到了归属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小鱼,这回可是多谢你了。”
在沿途军士的招呼下,被马匹颠醒的福卡斯这时候已经彻底醒了酒,朝鱼朝恩谢道,平时鱼朝恩便时常讨他的手稿看,时间长了两人自然生出几分交情,而昨晚那场酒两人喝醉后,鱼朝恩却是教了他不少好东西,两人间的称呼也悄然变成了阿福和小鱼。
“谢什么谢,赶紧地先去大帐才是!”
鱼朝恩没好气地说道,他没想到福卡斯平时吹嘘自己在其国都城也是酒量超群,没想到放开了喝以后还不如他。
两人在外面整了整衣冠,走进大帐时,只见众人看向他们时,两人方自闻到了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这才明白为何沿途和他们打招呼的军士笑得那般诡异了。
沈光看到鱼朝恩和福卡斯后,微微皱了皱眉道,“浑身酒气,成何体统,念尔等初犯,大军又开拔在即,这顿打权且记下,先下去给某换了衣服洗漱了再进来。”
“多谢将军。”
鱼朝恩闻言,连忙和福卡斯躬身谢道,然后退出了大帐,匆匆回去换干净衣服了。
“主君,那鱼朝恩终究是中官,虽说如今位卑职小,但……”
岑参虽然性情洒脱,但终究文人脾气,还是天然不喜阉人,在他看来那鱼朝恩虽然像个武夫,但心胸狭小,还是不要太过得罪,免得遭小人记恨。
“尔等不必过于在意鱼黄门的身份,只将他当做咱们碎叶军的一员就是。”
沈光打断了岑参,他最了解鱼朝恩这类人,他们去势入宫,身体残缺,往往心理既自卑敏感又狂妄,对鱼朝恩这种人切不能去和他们刻意保持距离,这会让他们觉得你是在看不起他们,你看似在讨好他们,说不准反倒是被他们记恨上了。
不多时匆忙换过衣服的鱼朝恩和福卡斯回来后,都是严肃地站在岑参身旁,等着沈光训话。
“如今大军已经修整完毕,接下来我碎叶军仍为先锋,接下来的坦驹岭乃是冰川遍布之地,而且天时无常,俄而天降大雪,俄而狂风骤至,这道路极为不好走,尔等回去后务必检视士卒被服装备,若有短缺即刻上报。”
沈光看向众将,拿下连云堡后,坦驹岭便是大军最后要面对的堪称天险的地理屏障,不过这回有熟悉地理的小勃律人做向导,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
“喏。”
众将领命后,鱼朝恩本待要退去,却被沈光喊住了,“朝恩你且留下,西门也是。”
鱼朝恩和福卡斯都是惴惴不安地留了下来,不过当鱼朝恩看到沈光身旁多闻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放下心来。
“朝恩,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