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眯着眼睛:“张大人这是不想说,还是有难言之隐啊?”
张正水整个人依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倒是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往下滴,也不知是在害怕什么。
太子冷笑道:“既然张大人不说,那就让张姑娘来说。”
张雅娴此时正跪在了张正水的身侧。闻言,她缓缓对着太子叩了一首,说道:“回殿下,当时张雅淑和李杰定亲前夕,民女的叔叔就从未这讨要去了当初我爹留给我的定亲玉佩。”
张正水暗搓搓得瞪了张雅娴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寒意:“阿娴,朝堂之上可不是后宅,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一旁的李大人忍不住翻白眼,这个张正水现在知道朝堂不能乱说话了,刚才说得最欢的明明也是他。简直脑子有包!
张雅娴平静道:“可是叔叔,这是事实啊。在姐姐和李家定亲的前夕,您确实从我这拿走了定亲玉佩,不是吗?”
张正水咬牙道:“是,是事实。可你姐姐都和李杰这样那样了,这婚自然只有定下了,我有什么办法!”
张雅娴道:“叔叔误会了,侄女并无怪罪姐姐的意思。”
张正水依旧带着敌意得看着张雅娴。
太子坐在高堂上一拍桌,示意众人安静。这才继续问道:“张雅娴,所以那定亲的玉佩,如今应该是在李大人那?”
李大人沉着脸,勉强点头:“是,如今就在下官的府中。”
可张雅娴却道:“回殿下,当初民女父亲去世之前,曾要求民女不得嫁入李府,还让我保护好那枚定亲玉佩。因此,当时民女交给李大人的那枚玉佩,是假的。”
此话一出,张正水和李大人全都侧头看向她,四目震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特别是李大人,李大人脸色发了白,怒道:“不可能。那枚玉佩是当年老朽亲自交给你父亲的,以作两家结亲之用。那玉佩乃是用郧县青琅秆所制,且款式复杂,上雕青龙团火。张正水将玉交给我后,我早已仔细看过,就是我当年交给你父亲的那一只没错!”
张雅娴道:“我父亲曾在湖北郧县当差过一段时日。亦是我父亲命人再重新雕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李大人眸光沉沉。
说话间,张雅娴已从衣袖中掏了一枚深碧绿的玉佩出来,交给衙役。
衙役将玉佩呈到太子手中。太子接过,眯眼细细看着,直到半晌,突然伸手扣动玉佩上青龙的两只眼睛,便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咔’。
玉佩竟裂成了两半,而玉佩的中间缝隙中,夹着一张薄薄的蚕丝布。
太子饶有兴致得将这蚕丝布夹在双指之中,可看向李大人的目光,却满是汹涌的寒气。
李大人脸色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