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皇子他明面上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所以这个秘密,从小到大,只有老白知道。
二皇子府甚大,府内的布置和二皇子本人很像,后院只种了一片素粉白的山芙蓉,远远看去和绿叶先衬,也算好看。
叶辛的书房亦是简洁,除了大书架和一张红木书桌,便只剩下柜椅。墙壁上只挂着一幅画,那是他母亲的画像。
整个房间看上去空落落的。
叶辛站在书房内,望着窗外半晌,只字不语。他的影子被窗外的光线拉得极长。直到许久,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叶辛方才回神,走到书桌后坐好。
来者穿着白色的交领大袖衫,模样周正,眉眼狭长,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阴冷。正是叶辛三年前带回来的门客张易。
张易好读书,文采甚高,亦有想法,更重要的是他说会帮助他,站在太子的身边,做一个有用的人。
就因为这一句承诺,哪怕张易的计谋略显阴毒,叶辛也算是去试一试。
张易走入房内,站在书桌前对着叶辛作揖,说道:“二皇子,甘肃之事,朝廷既已发现,不如将计就计,二皇子,您觉得如何?”
叶辛看着张易,他的神情阴冷,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狠厉。又想起今日白天皇兄用那般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样子,他突然就觉得很疲惫。
叶辛淡漠道:“怎么个将计就计?”
张易笑眯眯道:“二皇子您去和皇上说,就说这整件事,皆是太子殿下让您去干的。”
叶辛捏着书桌上的墨盘,一下子就砸到了张易的脚边。墨盘应声而碎,四分五裂,墨汁洒了一地,飞溅开来,就像突然迸开的水花,带着决绝。
张易脸色微变,瞬间就跪到了地上去。
叶辛站起身,一字一句道:“你走吧。”
张易飞快抬头,眸色难掩紧张:“二皇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张某的计谋,您不喜欢?”
叶辛道:“我不想再做这些。我也不喜欢做这些。你走吧,二皇子府容不下你。从今以后,我也不再需要门客了。”
张易凝眉:“为何?难道二皇子不想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吗?”
叶辛沉默许久,才道:“成为他的左膀右臂,难道必须要做这些吗?倘若真的如此,我便不做这个左膀,也不做这个右臂。”
张易讥嘲一笑:“二皇子,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之所以策划贪墨,是因为甘肃一直以来都在贪墨!可您是二皇子,您看着太子殿下为了甘肃之事焦头烂额,所以张某才提出,深入甘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面上看,是您和甘肃太守勾结一齐贪墨,可实际上,却是您将原本就要贪的那笔钱,转到了自己的口袋。您想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