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
那个战士见了陈飞后,很是兴奋,连忙把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然后掏出一个笔记本来:“飞哥,能帮我签个名吗?”
“可以。”陈飞笑着接过了笔:“要不要写一句话?”
“那就请飞哥帮我写一句吧,祝杨永利能早一天找到媳妇。”
“你这个愿望倒是挺朴实的。”陈飞笑着开起了玩笑。
“在岛上待久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都没有了。”开船的战士笑呵呵地道。
把东西搬上船,一切准备就绪,陈飞和送他们过来的军官挥了挥手,之后,杨永利启动了发动机,架着小船驶向了茫茫的大海。
没一会儿就看不到海岸了,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鼻腔里闻到的,只有腥臭的空气。
贾科刚上船的时候心气很高,豪气万丈的,但这一会儿已经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他有些晕船。
“老贾,我弄点晕船药给你吃吧。”
“不用!我坐船坐了无数次了,不怎么晕船!”那家伙嘴硬地道。
陈飞笑而不语,并不说破。
贾科的确坐过不少船,但都是游轮,而且大多数都是豪华游轮,而这一次,两个人坐的只是一艘小破船,能相提并论吗?
陈飞可是早早地就做足了准备。
他其实并不怎么晕船的,但还是吃了一颗晕船药,以防万一。
上皮山岛可不容易,这是之前那个军官一再的叮嘱,贾科不以为然,但陈飞却是听进心里了。
果然,越往大海深处走,海浪就越大,而且一波接着一波,狭小封闭的船舱被拍了一次又一次,海水的腥气夹杂着柴油味刺进鼻腔里,搅得人胃里一阵阵翻滚。
发动机的轰鸣、船体的震动,在涌浪的“搅拌”下无限放大,把人的脑海占据得满满当当,再腾不出一丝空间去思考这具躯体以外的世界。
这样的条件下,哪怕从未有过晕船体验的人,大都也抵不过身体的抗议,勉强挣扎着忍耐一番后,基本都会趴在船头吐了起来……
陈飞已经吃了晕船药,可是他都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更别提贾科了。
那家伙才到了半路就快把胆汁都吐光了,生龙活虎的形象再也看不见,整个人像条死狗一样。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晕船是这么折磨人。”
他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像挤牙膏似的挤出一句话来。
“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了。”陈飞安慰他说。
“真的?”
“真的。”
他听了,这才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有气无力地躺了下来。
终于,漫长的旅途终于是结束了,开船的小战士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