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夜不归宿,但他从来不跟陈飞汇报,也从来不向陈飞透露一星半点,当然,陈飞也是知道纪律的,所以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打听,不好奇,不求问。
但今天他竟然主动向陈飞说他今天晚上要出去。
这可有点儿不正常。
所以,陈飞听了,如剑一般的眉毛顿时微微下沉,他皱起了眉。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听着。
“如果我回不来,我想请你帮我把一个东西带回去。”王树看着陈飞说道,之后,他从夹克的内层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折叠得有些皱巴巴的信封,信封是密封起来的,但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
“如果我回不来,你回国后就把这个信封带回去,会有人来找你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飞回答。
“给。”王树把信封递给了陈飞。
陈飞接过,把信封折叠了一下,然后放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小心收好。
这个信封应该是已经准备了些时日了,表面都被磨得有些旧了,信封很厚,里面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感觉应该是一封信。
当然,陈飞虽然有点儿好奇,但还不至于去探究,这是人家的秘密,他没有资格、也没有那种必要去搞清楚。
“陈飞,谢谢你!”王树第一次无比认真地对陈飞说了一声谢谢。
陈飞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知道,王树肯定是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今晚的任务肯定很危险,也许一去就回不来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刻很认真地把一直想对陈飞说但一直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陈飞看着王树问。
“不用,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王树笑了笑,说完这句话后,他朝陈飞挥了挥手:“再见。”
之后他就转身走了,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不过他走路的姿态也跟平时一样,并没有太多军人色彩,就跟一般人差不多。
“王哥,等一下。”陈飞忽然叫住了他。
王树不解地转过身。
但陈飞没说什么,只是快步走了过去问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要的东西?”
“不要的东西?”王树愣了愣,他在口袋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张卫生纸,有些哭笑不得地递给陈飞:“这个你要吗?”
“要。”陈飞点头,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个保鲜袋来,然后对着袋口吹了一口气,之后,他示意王树把那张纸放进保鲜袋里。
王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陈飞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个保鲜袋,想着想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忽然微微一勾,脸上露出只可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