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道:“可真香啊,隔着玻璃瓶子我都闻到香味了!这么老多,都是给我的吗?”
颜冬姿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点点头,说:“都给你。”
王小兰立刻跳下床,抱着玻璃罐子就上了床,说:“我要把它放在我枕头边上,一直闻着味道睡觉!”
下铺新来的舍友们互相对望着使眼色,嗤笑出声。
王小兰不在意,幸福地笑着,抱着罐子恨不能在床上打滚。
一份鸡蛋酱,用了两个鸡蛋,一袋黄酱,若干油,一些葱花蒜末,成本不过就是两块来钱,却能让一个人快乐成这样。
人啊,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是简单的。
颜冬姿问王小兰:“王艳还没回来吗?”
王小兰点头,看了那几个新舍友一眼,凑过来,小声跟颜冬姿说:“我看她拿着存折出去的,可能又要去取钱了。”
“又取?”
王小兰点头,说:“我给她算了算,算上她借给那个约翰的两千块,她这一段时间最起码花了有三千了!”
生产线女工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就这样给别人花掉了,不光王小兰觉得心疼,颜冬姿同样也是。他们都感觉到,这个叫约翰的,并不是什么靠谱的人,担心王艳到最后会人才两空。
等晚间王艳带着一身疲惫回来,颜冬姿便说道:“你跟约翰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要不要让他过来跟咱们姐妹几个见见面,请我们吃拖糖?”
王艳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会儿说:“下次见面我问问他,他最近马上快期末考试了,也挺忙的,再说,他寒假准备回国去,路费还没有筹集好……他最近手头很紧。”
颜冬姿:“他父母不是说会给他寄钱吗?”
王艳:“别提了,国外不是都讲究孩子十八岁后就独立自主,父母不给生活费了嘛,原来他的生活费都是跟父母借的,可是自从他跟家里人说跟我谈朋友后,他父母特别生气,就让我跟他分手,他顶着压力不肯跟我分手,他父母就威胁说要断了给他的钱……他现在就只能等着他父母消气。”
“我听说,留学生可以去当家教,给学生们补习英语,课时费还挺高的,约翰没去试试吗?”
王艳摇摇头:“他们课业也挺紧张的,还是得先顾着学习。”
王小兰:“我也没感觉他在学习啊,好像总是在玩。”
王艳白她一眼:“你懂什么!”
说到这里,颜冬姿便知道这次的谈话又失败了,王艳还是此山中,被动或者主动地被云雾遮蔽着眼睛。
她索性就闭口不再说了。
王小兰的话在王艳这里一点力度都没有,几句就被顶得回自己床上抱鸡蛋酱罐子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