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三个字。
高幸幸看着冉冉升起的烟雾,嘟囔:“我感觉我们做这么简单的东西好丢人。”
“赢不了,花那么多心思干嘛?”
高幸幸:“”
这话似乎也反驳不了。但未免太过于“认命”,不像他们这个蓬勃朝气年纪的人该有的态度。
陆则言举着试剂微微仰头。
他侧脸轮廓凌厉,额头,鼻梁,下颚似画的一般。
他喉结上下滑动:“没了。”
不甚在意的语气,似乎没了就没了。
“我去借点。”高幸幸不是热心的人,却想帮他借点。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正好看见关霖。
但是,她不想跟关霖借。
关霖看她眼神,竟大方道:“要什么?”
“浓盐酸。”
关霖在一排材料里找了一会儿,递给她。
高幸幸道了句“谢了”。
她回到实验台,胡淼正一脸夸张,手脚并用地跟陆则言描述隔壁的神童有多么神。
高幸幸把浓盐酸递过去,陆则言接过,不清不淡道了句“谢谢”。
高幸幸嘴角扯开,笑容明艳又烂漫:“不客气。”
高幸幸没收回视线,她看他把浓盐酸滴入实验瓶,然后他眉头逐渐缩紧。
顺着他的视线,高幸幸才发现实验瓶莫名其妙的开始冒泡。
“咕噜咕噜”竟越来越大声。
高幸幸凑上前查看。
“嘭——”
一声巨响。
她只觉得被人抓了一把,手臂生疼,背后是温热的胸膛。
高幸幸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接着又是“嘭嘭嘭”几声。
她下意识想捂住耳朵,却抬不起右手。
又脱臼了。
高幸幸往后缩了缩,抵着陆则言的胸膛。
她心跳比刚才听到爆炸声跳得还快,在看见胡淼也被他护在身下时才渐渐平息。
现场人很多,多是学生。十几岁的孩子肯定是害怕的,到处乱窜。
高幸幸没跟陆则言一起走,他被突然闯入的几个男人拥护着离开,而她被丁老师带去诊所。
这件事没人受伤,连高幸幸的脱臼好像都只是她自己的老.毛病,不过关霖所属的学校被折摘出竞赛名额。
后来直至返校,陆则言也没再出现过。
胡淼打趣说他可能是坐私人飞机飞走的。
高幸幸回到学校,正值周末,来了个修理工帮她修床,检查了一下说没零件又走了。
她躺上去,发出“嘎吱”声。
“亦可。”
程亦可正为数学题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