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听彤彤说饿了,他便立刻停了下来。
这里原来应该是个村子之类,现在四周却不是黄沙就是残壁,正午时分天上的太阳像是正在烤肉的炭火,空气中的热浪看过去都能看见似水般波浪纹来。
左右找了下,傅搏勇把彤彤放在只剩下一半面破墙角,然后扯过旁边的木头破布用一边手很快的搭起个小遮阳棚来。
不过材料有限,出做的遮阳棚所能遮的阳光也有限,遮挡住整个彤彤后,大个子的傅搏勇再坐进去,就只能遮住小半个身子了。
从怀里掏啊掏啊掏的,掏出一块两指粗已经开了封的面包,憨憨的笑着递到彤彤面前,“给。”
彤彤嫌弃脸,接过硬得能崩掉牙的面包,很想再凶他,可他笑得这傻傻的样子又让她觉得自己凶得好没意思,就像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咕噜噜~~”
傅搏勇老脸一红,不过他脸黑看不出来,但脸色看不出声音遮不住,囧得他假装自己暂时性耳眠的别开眼不看彤彤,更不看她手里的面包,遥望着远方一副深沉样儿,似乎在思考着‘地球为何存在’的巨大难题。
彤彤小脸一板,甩手把面包砸进傅搏勇怀中,在傅搏勇转头看她一脸懵圈中,叉着腰起来鼓着腮帮子恶狠狠道:“我平时妈妈都舍不得我吃这种东西,这么硬我牙咬坏了怎么办?你赔吗?”
“不是……”一大袋其它的你都啃了,就剩两条了你才嫌它硬?
“不是什么不是,你就给你救命恩人吃这东西,你好意思吧你?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傅搏勇被骂得是一头雾水,他路上路都不让她走,能搞到的吃的喝的也几乎是全进了她的肚子,咋错的还在他?
真难侍候。
你不吃我还饿着呢。
也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刚好这股子气上来,就那两指粗的面包,只吧唧吧唧几口就没了。
再看彤彤,一个本来穿着漂亮,现在却全身脏兮兮的小姑娘又坐在一边抱着双膝像是受了欺负一样,傅搏勇心里刚那点子不爽秒变成愧疚。
他一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啊?
还抢人家吃的,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啊?
“那个,不休息了,我再背你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吃的。”
彤彤抬头鄙视的撇了他一眼,看他又变回憨傻样儿,都已经懒得再骂他了。可一看因为笑咧开的唇裂得好几处都出血时,还是把腰上的粉色水壶从脖子上脱下来递了过去。
“喏,只能喝一点点啊。”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没有太多的是非观念,有的只是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傅搏勇就是这种人。
什么律法,什么好人坏人标准,对他来说全都是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