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特别想出恭的时候,失去了意识,结果会怎么样?大家再想象一下,假使一个意识清醒的人想出恭的时候,被下了肌肉松弛剂,他憋不憋的住?那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呢?
三个时辰后,小老头悠悠醒转,双手颤抖,提着裤子,咬牙喘息了很久,终于暴吼道:“沧海!你这小兔崽子太缺德了!早知道你爷爷我当年就不救你了!”
你说这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先去洗澡换裤子吧?可人家鬼医愣是提了着屎裤子指着大榕树骂了两个时辰。
啊呀,鬼医,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但是我觉得更像是报应。
“财缘”客栈。
卢掌柜依然一副大掌柜的模样,揉着铁球,在走廊里跟各种人寒暄打招呼。直到财缘最好的那间客房——玄字房前,推开虚掩的花梨木房门,轻轻走了进去。
小壳正坐在厅里紫檀螭纹几的后面,背对房门,双手托腮。
卢掌柜攥着铁球,轻轻走过去,轻轻问道:“申时了,还不用饭?”
小壳保持姿势,摇了摇头。
卢掌柜道:“你两个早食还没吃呢,就不饿么?你哥呢?”
小壳向里屋努了努嘴。
卢掌柜往前走几步,一扶绒布帐幔,站住了。
沧海正全身蜷在窗前的紫檀太师椅中,一身雪白的衫裤,肩上搭着一件同样雪白的素面中衣,长濡湿而随意的披散在两肩,双手捧着一只影青茶碗,不时浅啜。由于窗子敞开的缘故,风吹得茶碗里的热气扑在沧海脸上,使他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气。风也吹着他鬓角已干的丝,权作静中唯一的动态。
沧海看着楼下的街景,沉默。
卢掌柜错觉,阳光好像只照在他一个人身上。
沧海视线不变,慢慢将茶碗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弓起中指的指节,敲了敲桌面。
卢掌柜回神,小壳叹口气站起来提了茶壶走去,对卢掌柜道:“第八碗了。”
卢掌柜看了看小壳,也跟着走过去,刚叫了一声“公子”,还没说别的,沧海就先开口道:“事情大条了。”
“啊?”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沧海又敲了敲桌子示意小壳倒茶,然后才抬目道:“‘醉风’派佘万足来杀任世杰,为什么李帆会被追杀?如果说,李帆是和任世杰女儿的未婚夫走得近才被追杀,还勉强说得过去,那么为什么刘苏会死?”
卢掌柜思索了一会儿,深呼吸点了点头。
小壳双手拎着茶壶,看看卢掌柜,看看沧海,干脆问道:“那你说为什么?”
沧海道:“就是不知道啊,所以我们得主动出击。先是拖延时间,分散‘醉风’的注意力和势力,让他们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事情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