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得无法捕捉,但当你努力去分辨的时候,又终会因那风情万种而恍然失神。尤其是这种时候,在高山之巅,遗世独立,小壳突然有种错觉如果风一直这样吹着他单薄的身子,他会不会就突然化作一阵风,飞回到天上去了。那么他会去广寒宫还是凌霄殿呢?
那是不是代表,我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小壳忽然觉得双目酸涩。他想,也许是朝阳太刺眼了吧。
此时沧海抽回目光,回过头来,轻轻笑着。那容颜已不是“清”,而是“绝”。
沧海目光微垂,又侧头看着小壳,笑道:“站在这里你怕么?”
小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讶的现自己竟然双手用力的牵着他的衣角,捏得指节都白了。
但是小壳没有松手。
“是啊,我怕。”怕你会突然从我眼前消失不见。要是再也抓不住你了,我该怎么办呢?
沧海笑笑,就任由他那样抓着。
听不真切,但沧海好像是叹了口气,望着满目河山,不知是用什么样的语调,轻轻吟道:
“人生如春蚕,作茧自缠裹。
一朝眉羽成,钻破亦在我。”
小壳静静听着,却不能完全明白沧海吟这诗的目的,然后他眉头一皱,还是想问那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拥有这样多秘密的人,是否也要背负那样大的责任?在那样的压力下,每走一步,需要怎么样的谨慎?每天早上最简单的睁开双眼,在他来说,需要多么大的决心?而当他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到底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不,以后他不会再独自面对了。任何时候,我都会在他身边。我会保护他。
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他一定又会毫无风度的笑话我了吧。小壳想笑,但是一下子眼眶湿润了。
沧海道:“他来了。”
临江仙、么?
薛昊攀上崖顶、看见两个衣袂飘飘背影的那一刻,脑中只浮现这一个词。即使他知道,这里根本没有江。
临渊的公子缓缓转过身,眼带笑意。
是唐颖。
终于见到他了。
薛昊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看见一个男子的面容而激动而喜悦而兴奋异常,手足软,心率过。
薛昊只是稍微平息了一下因爬山而造成的气喘,然后就大步走上前,面对唐颖,第一句话是:“果然是你!”然后一把提起他的衣襟,把他拖离悬崖边缘。真怕他一不小心会掉下去。
然后就着提着他衣襟的姿势,咬牙切齿说了第二句话:“谁让你把锦囊绑在狗肚子下面的?!”
小壳爆笑。
沧海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他张开双臂,一把把薛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