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小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人跟任世杰的案子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咱们说话时,那个人好像醒了。”
“那又怎么样?”
“我总觉得哪里不妥,”小壳蹙眉,“他明明醒了为什么还装作昏迷?又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偷听咱们说话一样。”
沧海笑了。
“所以我才把他送到鬼医那儿去啊。”
“你怀疑他是奸细?”
“那倒也不一定。等他好了问问就知道了。”
“他肯说?”
沧海又笑了,眯起眼睛像一只猫。挑了颗蜜糖,丢进嘴里。很享受的样子,却不说话。
小壳料想他不会回答的了,便转开话题道:“岑先生给孙烟云算了卦以后,烟云山庄忽然买了二百桶油漆,昨天已经开始动工刷房子了,而瑾汀也已经完成任务回来,那么,你告诉我,瑾汀是不是就是那个‘言’?”
“哇,厉害啊。”
“我猜中了?”
“中了。”沧海象征性的拍了拍巴掌。
小壳继续道:“油漆是瑾汀送去的?”
“是。”
“不是普通的油漆吧?”
沧海笑得特别特别开心,“又中了。”
小壳想了想,过一会儿又问:“你老实说,你不让大家互相透露任务内容,完全是为了保密么?”
“不完全。”
“你该不会白痴的认为这样很好玩吧?”
“唉,”沧海叹了口气,微笑,轻轻蹙着眉心,抚掌道:“全中了。”
“小壳,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想,瑾汀和珩川相见的时候,该多有戏剧性啊,一对难兄难弟,多么有助于增进感情啊。我的安排是不是很伟大?”
“聊。”小壳冷着脸走开了。
沧海继续自我陶醉中。过了一会儿,问道:“小石头的陷阱捕了几拨猎物了?”
“三拨。六个。”
“哦?看来唐秋池还挺重要的嘛。”
“你怎么知道都为唐秋池来的?何况他们都是些三脚猫功夫,没一个厉害的。”
“那是因为他们还搞不清楚状况,不敢轻举妄动。”
“是搞不清楚状况,连我们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神策依然穿着黑色的袍子,坐在边,隐在黑暗里。身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年,看不清容貌。
神策忽然双肩颤动,带起一阵轻咳,黑衣少年连忙问道:“主子,吃药么?”
神策又咳了一阵才停下来,对少年摆了摆手。
少年道:“主子的病作得越来越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