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扇子,远远站在堂下,虽未冠带,却是风采翩翩,器宇不凡,一团贵气萦绕眉间,淡然而笑,清雅已极。有那么一种气质,仿佛清绝得让人忘怀,清静得恍若存,而再见他时,心中一悸,深自痛悔,为何竟可以将这样一个人儿轻易遗忘。
听了陈皮老祖的问话,屋中众人这才回头注意到他。
沧海笑了一笑,道:“站在这里可以了。”
“怕什么?今天鞭子不在这里。”
“哦,是么。”沧海镇定一笑,往前走了几步。
陈皮老祖忽然道:“你受伤了?”
石朔喜吐了吐舌头,轻声道:“这也能看出来?”
陈皮老祖已然飞身而起,身形迅捷比,五指箕张抓向沧海腰间,拇食二指随意一捻,已解开了沧海的腰带,又伸手在他襟侧挥动了几下,将他身子一旋,背向自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电光火石之间,已褪下了他上半身的衣物,露出背脊和一道狰狞的伤口。
“啊!疼疼疼疼疼……”
陈皮老祖脸色郑重的看了一会儿,啧啧道:“缝得真难看。”
“什么?”众人尽皆一愣。
陈皮老祖一呆,马上严肃道:“谁干的?”沧海挣了挣,陈皮老祖才放开向后扭着的他的手臂。
沧海上半身的衣物都挂在臂弯,只穿着两只袖子,一脸痛苦的嚷道:“那么粗鲁干嘛!痛死了!”
陈皮老祖已坐回椅子里,仿佛他从没动过一样,悠然道:“不这样你一定不会让我看的。”沧海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叠好,放在旁边的柏木桌上。
小壳连忙上前帮沧海穿好衣服,扣上腰带。沧海还抽空回头瞪了石朔喜一眼。石朔喜的双目正放着莹莹绿光。
陈皮老祖又问了一遍:“谁干的?”
“佘万足。”沧海在堆满卷宗的桌边落座。
“他?妈了个巴子的……”陈皮老祖又开始天南海北骂了一遭,仔细分辨,竟然跟上回骂的都不重样,也把初次听闻的石朔喜给惊着了。最后,陈皮老祖拍着桌子道:“小子!用不用为师去帮你报仇?”
“哼哼,那倒不用了。”沧海扯了扯嘴角,“我倒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怎么讲?”
沧海就从用计陷了唐秋池开始到引来佘万足、又被卢掌柜吓退为止的经过叙述一遍,然后道:“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内情,论武功,佘万足与卢掌柜似在伯仲之间,但为什么佘万足只接了一招就退走?他在怕什么?”
陈皮老祖跟着问道:“嗯,他在怕什么?”
“我怎么知道。”沧海把玩着扇子随口道,不经意的一松手,扇子“吧嗒”一声掉在桌下。“哦?小石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捡一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