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壳面前。面色寒。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沧海竟然对他颔,还说了声“多谢”。观寒退回云千载身后,垂目站立。一会儿,忍不住抬了下眼。
沧海还是不动。
云千载又道:“皇甫兄也是有弟弟的人,你应能体会我做哥哥的心情。”
沧海没有端茶。他知道云千载说的是方才“内院的考验”,花厅的位置正在内院尽头的最后一间,但从院外绕道也能到达,刚才云管家就是带他们绕道进入的。其实就算他们刚才进了内院,也是一个丫鬟都看不到的,因为云千载一定已让她们避了。但考验的结果,将决定他们在花厅的待遇。现在,他们已疑是上宾。
做哥哥的这样关心妹妹倒也可厚非,但对于被考验的人来说,未免太下不来台。
沧海虽没有端茶,却微微笑了一笑。
云千载忽然喜动颜色,又吩咐道:“观寒,去把那对翡翠盏拿来。”
观寒犹豫着把一个锦盒放在云千载手边。明显是极不愿意。
云千载把锦盒打开,推到沧海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赔罪,还请笑纳。”
小壳一看,锦盒中大红绒布上,嵌着一对儿拳大小、通体碧绿的翡翠杯盏,水润清亮,晶莹凝重,价值不菲。心里顿觉大爱,极度希望沧海能够收下。
沧海还是看也不看,但是对着云千载笑了一笑。又笑了一笑。第二次笑得就像一颗梨膏糖。云千载真的以为他是欢喜了,自己便也十分高兴,举杯邀道:“请。”
沧海笑眯眯的端起了茶杯。淡青色的云龙袖优雅的扫过桌边,扫过翡翠盏的锦盒,只听清脆的“当啷”一响,两只“黄金易得,翡翠难求”的翡翠玉盏——砸了个稀烂。
观寒已怒。云千载变色。小壳吃惊。
沧海优雅的放下茶杯。像一颗梨膏糖。笑眯眯的缓缓道:“哎呀,真不好意思。”
观寒胸膛起伏,显然是憋着一口气,但是看了沧海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他的处境,斥责的话竟说不出口。要是今天坐在对面的是观寒自己,他自认绝没有这么好的风度不大雷霆。皇甫熙,真是一个客气的人啊。
云千载愣了一会儿,苦笑道:“看来我是把皇甫兄得罪惨了。但是请你务必看在舍妹的面子上,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两下地位忽转。现在处于弱势的忽然变成了云千载。事后云千载想起来依然觉得不可思议。皇甫熙明明没说两句话,没有一句言辞激烈的痛斥,但是在他面前,仿佛自己说什么什么都差,做什么什么都错,凭空矮了一截似的。
沧海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有意意的将衣摆一撩,腰间那块乌龙墨玉就有意意的露了一脸儿,恰好又被云千载有意意的看到了。
云千载仿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