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爱记仇啊!呜……我的裤子……”
沧海弯腰大笑。捧着清凉的薄荷,像娘的花束。
今晚的星空,真美丽啊。
唐秋池和薛昊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砸响,门外一个十分不爽的声音嚷道:“唐兄!薛兄!出来陪我喝酒!着!别睡了!”
“咣当”一声,唐秋池的房门被人踹开,身上的棉被立马不见了,下一秒被人拉着领子揪起来。“唉又什么事啊石兄?明天再说……”唐秋池迷迷糊糊的还要躺下,又被人薅起。
“不许睡!起来喝酒!”
薛昊惺忪着双眼被人拽着领子从房里拉出来,“石兄……又什么事啊这么兴奋?”
“这叫兴奋么!老子现在不爽的很!”
薛昊困得前仰后合,穿着白色单褂坐在初染小居院中的小板凳上,面前的不知从谁屋里搬出来的炕桌上摆着六个酒罐,三个广口大杯,两个杯中注满了酒,还有一个杯子空着。石朔喜干脆对着酒罐大饮,那酒都不是喝下去的,而是直接倒进喉咙里的。
薛昊努力睁开眼睛,“石兄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嘛,干什么叫我们出来又一个人喝闷酒?”没人理他,他捅了捅唐秋池,唐秋池以为是石朔喜不满了,赶紧端起酒杯冲着自己一扬。
“嘿,你嘛呢?”石朔喜终于出声了,抓起唐秋池内衫的衣摆给他擦干了脸,“太浪费了吧?酒是用来喝的!谁让你洗脸喂,喂……”
咣当一声,唐秋池额头撞在桌面,不动了。薛昊见状也赶忙趴在桌上。
几乎是马上响起了鼾声。
“喂,你们俩是醉了还是睡了?”
石朔喜的眼眸又深又亮,盯着他们俩的趴姿看了一会儿,仰天灌了口酒。
地下密室。
阴暗,干燥。像一个地牢。
密室里没有点灯。
只有室中间的石桌上,燃着一个火盆。暗红色的火苗跳动,映出桌边人黑色的大斗篷。宽大的篷帽遮盖着他的头,黑色的布巾蒙覆着他的面,只露出一对眼睛还被隐藏入篷帽的阴影。看不出他的年龄,长相,只看见黑斗篷的边沿有一条细窄的红边。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看起来就连熄灭了火的铜盆都比他富有生命力。这人面前的石桌上,靠左的位置放着一套书具,砚中墨浓,架上笔饱,黄铜镇纸下压着一摞白宣。
红边黑斗篷的头后位置有一扇通风的铁,幽蓝的夜光从一根根铁条中间穿刺进入,声的拍打在篷帽顶上。
嗒,嗒。密室的入口处渐渐传来鞋底与石凳接触时的相撞摩擦声。不久,转过一面直角墙壁,一条黑漆漆的布袍边缘出现在密室最后一段石阶之顶,宽大的黑斗篷几欲拖地,连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