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小漆盒,扔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所剩不多的糖果还在轻晃。沧海一看见这盒子眼就直了,石宣道:“这回傻了吧?!还把糖撒我一床让二白不往别处去是不是?!你、你可……我真是没法说你了!你太可恨了!”
这一变不啻五雷轰顶。那人两目犯直,两腿软,膝盖一弯仰跌椅中,两手一松,二白掉落腿上。两眼只知道盯着漆盒里没剩两块的糖果呆,一眨不眨。当所有糖果都不再摇曳时,终于眨了下眼,瞬间嘴巴扁了,眼睛红了。心痛欲绝了。
但是他由始而终,都没有向小壳望上一眼。
石宣愣了,语气软了可嘴下没停,“没话说了就哭么?一个男孩子哪那么多眼泪。”
那人身子一转,向后趴在椅背上不动了。两腿缩到椅子上跟二白一样团成一个球。
“……喂,哭什么嘛,难道我说错了你吗?是你不对嘛,喂,”石宣走上两步捅了捅他的背,他蠕动着仿似越缩越小。“喂,唐颖,你有胆玩没胆认啊,刚才隔着桌子不是吵得挺欢的?一旦证据确凿了说不出话了就装可怜么?不要以为我会心软不追究!”
他在椅子里缩得小了。肩膀时不时还抽动两下。
石宣没辙了。小壳轻声道:“石大哥,我看是一场误会,你也许错怪他了呢,你骂也骂够了,气也消了,我看就别计较了吧。”
椅子上那团东西出抽噎的声音。
石宣道:“什么误会?什么错怪他了?你看看那些证据哪个不是指向他的!把我当傻瓜么?”
沧海突然扭过半个脸大嚷道:“你就是傻瓜!”嚷完了继续埋头哭他的。二白被挤在腹腿中间艰难的呼吸。
“喂你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的?倒真像我冤枉了你似的。唉,”石宣蹙眉道:“幼稚到用兔子整人,除了你你说还会有谁?”
小壳低声道:“石大哥……”
“小表弟你不用给他求情了!我这回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石宣气哼哼的坐在沧海身边,却对小壳道:“小表弟,你和小花姑娘什么时候成亲?”
“哈?!”小壳眼睛都瞪出来了,“怎……谁、谁告诉你的?”
“珩川啊。”
“唉,”小壳痛苦垂下头,“没有的事。”抬眼又道:“石大哥,你说你也不能一辈子不理他吧,出了气也就算了,你看他哭得那么可怜,就不要追究了,不然我的心里也会非常非常难过的。”
石宣沉默了半晌,看了看椅子上灰蓝色偶尔蠕动的一团,低声道:“问题是,晚上我睡哪啊?”
“啊,这个好办!”小壳马上喜动颜色,“你睡我那儿!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那不行,这坏事又不是你干的……”想了想,“要让也是他让啊。”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