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坐着没走。
卢掌柜问道:“公子呢?”
小壳显得十分疲倦。“闹累了,睡了。”
石宣衣服还湿着,眉头轻蹙,欲言又止,挣扎了下终于问道:“他……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的事,他那个人石大哥还不知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晚上照样去抢他的床就好了。”这也不能怪小壳,“黑锅谁背”的问题自古以来都是个人生命题,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辜负背锅人的一片苦心,否则船翻了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重要的是,沧海已经习惯了。
石宣的心内还是忐忑的。
卢掌柜叹道:“难为这孩子了,平日里成熟的过头了,这么重的担子也不该是他挑的。借故哭一哭也好,省得闷在心里闷坏了。”
小壳也叹道:“真是让您一语道破。可是如果再没人管着他,他都得上天了。唉,您可不知道他有多淘气。”
“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的话,”卢掌柜呵呵一笑,“在座的,包括我自己在内,谁的胸襟也比不上他。别说咱们了,就是全天下,能与他比肩的也已屈指可数了。”
致使沧海一度以为,“胸襟气度”是和“不要脸程度”划等号的。
“……我能问你怎么塞进去的么……”
石宣蹙眉看着那个紧卡着他手腕的花纹,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最后连气都没叹出来只问了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问题。【最新章节阅读.】谁知这样一说他哭得凶了。
“喂,”石宣都想要堵住耳朵了,“别哭了行么?我想辙帮你弄出来不完了么……还哭!再哭不管你了!”哭声戛然而止。憋了会儿,又吭叽两声,但是眼泪一直哗哗的。
小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了。
石宣垂检查了下,稍微一碰他就嚷疼,石宣只得道:“看来要把手拿出来只能锯断椅背了。”
沧海哭道:“不要不要,这椅子是个古董,我好喜欢呢……”
“……那你说怎么办?!”
“那不如把手锯掉吧。”
“好啊。”
“呜呜……我随便说说的。”扁着嘴回眸,卢掌柜、唐秋池、寂疏阳、薛昊、罗心月竟然都从书房门口匆匆走了进来。
寂疏阳皱眉道:“小唐生什么事了哭成这样?”几个男人靠近把沧海围起来。这人来疯一看撑腰的来了又要撇嘴,被石宣一眼瞪了回去,但是还抽噎着没法说话,小壳叹气道:“他手塞椅背里拿不出来了。”
几个男人确认了一下,表情全都垮下来,薛昊转过了头去不知是不是在乐。
卢掌柜的眉毛又耷下来,叹道:“开始我们还以为谁欺负他了,现在看来绝对不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