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继续哭得赖。
“没出息!”小壳一巴掌扇过去,沧海捂着后脑勺手上缠着绷带别提多可怜,只是不敢再大声喊了。其实屋外的众人还是十分担心他的处境的。
“跟兔子争什么嘴啊。”小壳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小漆盒,捅他,他脸朝里,左手在外。小壳不敢使劲拽他,只道:“你看看。”
“唔不!”
“啧,看看!”
“就不!小壳是大笨蛋!我最讨厌你了!”
小壳郁闷死了。“别使性子了挺大个人了!”叹口气又软了,“昨天我一共买了两盒,这是昨天你吃那盒我没动。”
那人转过脸,脸上有一条半鼻涕。“呜呜……真的?”
“不信你自己看。”
那人抢过漆盒掰开盖子,眼睛一亮,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剩下的紧紧抱在怀里。过了会儿,“呜呜……”
“怎么还哭啊?!”
那人嘴都撇黄河去了,眼泪唰唰的,就好像他委屈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他似的。
“呜呜……不然……不然我就有两盒糖了……”
小壳真想拍扁了他。
小壳回到厅里。众人都还坐着没走。
卢掌柜问道:“公子呢?”
小壳显得十分疲倦。“闹累了,睡了。”
石宣衣服还湿着,眉头轻蹙,欲言又止,挣扎了下终于问道:“他……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的事,他那个人石大哥还不知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晚上照样去抢他的床就好了。”这也不能怪小壳,“黑锅谁背”的问题自古以来都是个人生命题,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辜负背锅人的一片苦心,否则船翻了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重要的是,沧海已经习惯了。
石宣的心内还是忐忑的。
卢掌柜叹道:“难为这孩子了,平日里成熟的过头了,这么重的担子也不该是他挑的。借故哭一哭也好,省得闷在心里闷坏了。”
小壳也叹道:“真是让您一语道破。可是如果再没人管着他,他都得上天了。唉,您可不知道他有多淘气。”
“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的话,”卢掌柜呵呵一笑,“在座的,包括我自己在内,谁的胸襟也比不上他。别说咱们了,就是全天下,能与他比肩的也已屈指可数了。”
致使沧海一度以为,“胸襟气度”是和“不要脸程度”划等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