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没有花。
小壳的双眼一下子湿润。
沧海默默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叠银票塞在小壳手里,默默蹲下身,捡拾着画稿。
小壳脚从画稿堆里抽出来,站到后面。原来他每天不出屋的时候就是在干这个。
沧海又捡了几张,忽然低声问了一句,“有小花的消息了吗?”小壳听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小壳摇了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低声道:“没有。”
沧海依然低垂着头,专注的收拾好画稿,放回柜子,关好门。
黎歌恰好送了他的晚饭进来,他竟然二话没费乖乖的走到桌边,乖乖的坐好,乖乖的端起饭碗,乖乖的拿起筷子,乖乖的吃起来。
黎歌愣了愣,用眼神询问小壳。小壳耸了耸肩膀,又见黎歌在旁,那家伙不会说很过分的话,便道:“喂,你还是去神医那儿吧。”
沧海不语,但咀嚼的度慢了下来。
“你若是去了,对大家都好。省得无辜的人跟着你受罪。”
沧海的筷子“叭”的拍在桌上,大声道:“他无……”瞥见温柔的黎歌,“耻”字没有说出来。
小壳肝颤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利诱道:“你不是想早点工作么?到神医那里治好了伤,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
“我不去!”饭碗也摔在桌上,“你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神医嘛。”见沧海眼一瞪,又道:“那你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沧海怒道:“他是个人……”“渣”字还是没有出口。
黎歌忽然插口道:“但你和他是朋友,不是么?”
沧海肩膀立刻垮下来,弱弱道:“所以才讨厌啊……”
“那你……”
“小壳你再说就叫你好看!”
屋里忽然沉默下来。黎歌道:“那我去看看石大哥的门轴修好了没有。”向着沧海略微福了福,退了出去。
黎歌一走,沧海就推桌而起。
小壳道:“你又不吃了?”
沧海站在当地,右手食指搔了搔际,忽然开始解衣裳。小壳吓一跳,“哎你干嘛?”只见沧海解开裤带。“哎你别……要不去茅厕要不拿马桶……”
“只是裤子系太紧了而已,”将腰带整根抽出来,“从系一下就好。”
小壳呆住了。“那根腰带……”细细长长淡灰色的布带……
“不错,”沧海将腰带托在手里,凝视道:“蓝叶的那根。”
“怎会……”
“上次给任叔叔输血,用来绑手腕的嘛,后来……他死了,我想这也是他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件好事嘛,所以就留下来了。”若无其事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