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才没话找话道:“……听师父说,那个他一直不离身的小紫砂壶,是你买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谁知沧海一听就瞪起了眼睛,“他真这么说?!天呐!”站起来满屋乱转,“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哪一样花的不是我的钱?!是我一直在养着他啊!不然他不干活不耕田哪来的吃穿用度啊?!就连他住的行路庐的地契都写的我的名字!”
小壳有点傻眼,“……不用这么激动?师父也是说‘礼物’嘛,又没说别的。”谁说只有女人翻脸才快比翻书?
沧海一手叉腰一手挠了挠额角,“也对。不然我们再送他一定帽子好了,省得他总是光头。”
小壳冷眼道:“你想让他抽你吗?”
沧海马上道:“那算了。”
静了静。小壳欲言又止。沧海叹了口气,“你有什么就,别转弯抹角了,大不了我不生气就是了。”
小壳皱着眉头,内心又挣扎了一下,才道:“……师父……师父说……让你……”偷眼瞧着他,还是说不出口。
沧海淡淡接口道:“让我去山海关?”
“……嗯。”
“他还说什么了?”
“说……让你替石大哥着想,鬼医是管不了他的伤了,一切……都看你……的选择了。”唉,说出来舒服多了。
沧海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道:“主让我带上紫?。”
“……好啊。”就是说你真的像师父猜的那样准备启程了?
“好什么好啊,要带就都得带去。总不能把碧怜和黎歌丢在方外?”
“……哦。”
“……唉。”
之后瑾汀就出现了。还带回来很多很多的消息。原来他嘴上说放假,其实一直没有放过心。这段日子瑾汀不在,竟然是被他派了出去做事。小壳心里也不知是该难过还是心疼,反正内疚之心又增了几分。
可是这次沧海竟然没有让小壳旁听,他和瑾汀两个人关在房里很久很久,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之后瑾汀又走了。
码头的风总是很大。
两辆马车停在柳树之下。日正当午,他们一行人在码头的一间小店面打尖,略作休息。
小壳借火替石宣煎药,望着渐冒热气的药锅,想起了不久前的往事。两手对揣在袖中时,瑛洛站在他身后。小壳回,两人相视笑了笑。
瑛洛道:“去吃饭,石大哥的药我来看,一会儿熟了我端去给他。”
小壳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胃口,还是我看药,天天都麻烦你和?洲,心里也过意不去。”
“都是兄弟,还分什么彼此,”瑛洛笑说着,想掀起瓦盖看药好了没有,却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