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微笑看了看年轻暗卫,又对那老者道:“总是让洪伯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真是过意不去。”
“锁神”洪老爷子的酒糟鼻在码头的大风里冻得更红,笑声却爽朗如洪钟,“公子爷说哪里话,那晚在福源客栈你怎么不知道跟我客气了?”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反正对于绳索之类的东西我是最拿手了,何况,放眼江湖,谁有我这样的好本事,赶车赶得这么四平八稳的?”说的一行人都笑了。
洪老爷子又对石宣道:“我们公子爷是最重情义的,你可不要辜负他一片苦心啊!”
石宣苦笑道:“您说的跟我不想娶他似的。”立遭沧海毒眼。
洪老爷子开怀大笑,道:“总之你听他的话就是了。公子爷,那咱们就此别过了。”
年轻暗卫也拱手道:“恭送公子爷。”
沧海一行登舟,往山海关而去。走水路,更免得石宣伤势震动,沧海对他,可算是体贴入微了。这艘船衣食器物一应俱全,内中格外清雅别致,但因船身与一般客船差别不大,是以行驶途中并未遇到麻烦。石宣与沧海在船上也是形影不离,恨不得同坐同卧,就如长在一起一般。
自从那日紫?送药上车,石宣喝了精神渐旺,当日下午竟没有瞌睡,沧海心中略安。
石宣道:“反正我爽利多了,用了内功也没什么不适,反而还觉得内息更胜往日,我看药就不用喝了。”
沧海不禁微笑,“你不是说那药好喝的吗?”
石宣使劲皱着眉头,“可是那也很苦啊。”
沧海又笑了笑,沉吟道:“我想你是蓄积了很久的内力,突然运功才会觉得充沛,而那时只出一二分劲,是以没觉不适,但是这药还是应该喝。”
“哈?你说那么半天还是叫我喝药啊?”
“……那要不晚上再喝一次,如果还没有事……”沧海眉峰轩了一轩,神秘道:“那我们就不用去神医家了!”
石宣还没表态,四个少年和三个少女就一齐大咳了声。
沧海马上道:“当我没说过。”
石宣哭了。
晚饭后瑛洛又端药来给石宣,石宣乞求的望向沧海,沧海都没敢看他。于是石宣就和着苦泪喝了那碗药。不知是不是因为中午动了内劲的原因,加上鬼医说的伤药的正常反应,石宣喝了药没多久就开始四肢疲累,昏昏欲睡,再没多久便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
沧海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修眉长颦,任是海风吹不展。第二天石宣虽然醒了,但此后多日,又开始浑浑沉沉,要死不活。
船行不几日,已入了渤海。因石宣体虚,沧海身弱,二人一直很少出舱赏景,只在舱内的暖炕上下棋谈心,谈论些江湖上的见闻,再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