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拿着梳子又回到床边,神医大大笑了一个,沧海忍了一下,没忍住,只得笑道:“我帮你把头梳好吧。”
“……干什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阴谋?
“我一直都这么善良的呀。”顿了顿,“就当感谢你陪我睡觉好了。”
“……啊?嘿嘿嘿嘿——嗷!你拉痛我了!”
“少废话!谁让你往歪处想了!”
余与容成兄交厚如此亦仗母也。【最新章节阅读.】容成戏余,母则教之;容成悌余,母则喜之;容成心事,与母同享;容成忠义,盖母所立。容成之悲于慈母不下余也!大丈夫当胸怀天下,岂可常怀戚戚之态尔!母之言犹在耳,苦不知人归何处!
今年秋,犹在行庐见母,当时湘竹点点,花田荣荣,母犹言‘定数’二字,心心在余,劝诫有加,与余同听百灵之歌,菱镜晃晃,青穗条条,然余系弟,小坐而去,不想竟成永别!早知母诀,余岂敢远游!天乎?人乎?果何道乎?
思之凄梗,而尚有心中言语未及禀明,而今已矣!然余不孝,不思为母报仇,盖因母之罹难应悲天下人也。杀一人两人,不能令母复生,不得慰母在天之灵,反陷母以不义,不若今生,救尽天下,倾余之能,此则为大善也!功德归于母也!母所悲不见女之出阁,所喜应为与夫团聚十日之久。母安也,待此间事了,必大哭拜路于母坟前,添土叩,接师父叔父颐养天年,妹早日成婚。愿母在天,友仙食禄,佐子孙之荫荣,使家愿之获逞。呜呼!
哭母既不闻母言,奠母又不见母食。山高风烈,泪流不干!念母之恩,啮心之痛!归矣!呜呼哀哉!尚飨!」
西风悲鸣,祭文焚于烈火,随心直达天宫。
林中木叶萧条,干枝枯藤,有一黄袄女郎掩唇默泣,泪落如奔。荒山夜深,野风在耳,痛彻心肺,祭奠的二人哭得死去活来,浑然不觉另有他人。黄袄女郎如金桂般的身影,只是远远望住,对着神位与那白衣的公子流泪不止。
元宝纸钱堪堪烧完,恸哭的二人相扶起身,黄袄女郎一见,拔足向山下奔去,想是不愿与那二人照面。那二人拭了泪,又撒了些冥币,脱去麻衣白布焚了,继了香,便搀扶着下山。
神医道:“你方才为什么没有提起治呢?”
沧海道:“若是治他也在天上,那就正好和姑姑重逢了,有什么话叫他亲自对姑姑讲嘛。”
神医想了想,点头道:“那也对。”
沧海叹道:“现在我只担心陈师父……他那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任叔叔和罗姑娘……”
神医沉默了一阵,道:“白,罗姑姑不在了,以后我再欺负你……”
沧海抬眼盯着他。
神医认真道:“就可以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