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冷淡嘛,”神医急切在他身侧坐下,又握住他手,牢固得沧海怎么也挣脱不开。“怎么了?不睡觉在这里坐着。睡不着么?”
沧海轻哼一声,听不出喜怒。“睡着了不就被你摸了?”
“这话很难听的哎……我也是关心……”
“我早知道你会来的。你又是名正言顺,这里又是你的房间,你刚才摸的又是你的床,对不对?”
“哈哈,”神医两手包住他一只手,笑道:“白,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坐在这里的也是我的白啊。”
沧海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这屋里屏风上的行楷字妍媚有余而端庄不足,虽有子昂笔法却无文敏古意,倒是同他一般‘无骨’,一看就是你这种人的手笔,桌上的甜白釉也是你中意的,另外被子上有你身上讨厌的中药味,我身上找到一根又黑又亮又长然而不是我的头,大概就是下午睡在这里时粘到的你的头。而且这间屋还是正房第一间。”
神医苦笑着不停摇头。很久以后,只说了一句。“甜白釉像你,又甜又白。”又讨好又可怜的望着他。
沧海呼了口气,“别想打岔,我知道你偷偷溜进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神医随口问着,低头去摆弄沧海的手指。
沧海道:“为了偷偷拿针扎我。”
神医忽然抬起头,他的手指还捏着沧海食指两侧。傻傻眨了下眼。
“容成澈,这回没话说了吧?”
神医轻轻眯起凤眸,仰了脸一股赖相儿,“证据,证据呢?说我扎你?”
沧海捋起右袖伸到他眼前,“手腕内侧内关穴神门穴,还有腿上胫骨内侧三阴交穴,”掀起裤管,白生生的双脚也赤着,“你别想抵赖,这还有针眼呢。”
神医撇着嘴看了他手腕上极细微的小红点,又皱起鼻子盯着他的小腿,十分为难疑惑,只不言语。
沧海一手揪着裤脚,一手在他肩上一推,不耐道:“说话呀。”
神医依然为难的指着他的腿,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这是腿吗?哎这也能叫腿吗?”捋起自己的袖子,“你自己看看,这脚腕子还没我手腕子粗呢,还‘腿’?我天。”
“你……”赶紧把裤腿盖下来,脸红道:“你乱说!我、我才没有!”
神医不屑大了,“切,遮起来我就看不见了?我下午抓住你脚腕的时候就知道了,切,还给我看呢。切,切。”不让沧海说话,又道:“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怪不得没有女人喜欢你!”
“容成澈!”沧海窜起来,“现在是你扎我哎!你别以为说这些我一生气就不记得问你了!告诉你!我才不会!”
神医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凤眸与毫不退缩的他对视越眯越细,最后还是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