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的自己,认真说道:“想老死在这里。”和白一起。
沧海的眸子忽然湿润。这是第一次不是被气哭的吧。
沧海低下眼睛,去看碗中的蜂蜜水。“那个罐子,送给你的。洞庭香煞人。”
“谢谢。”
“不用客气。”抬眸看他一眼,又飞快垂低,“澈,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做到,有时候却现其实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不要管了,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
“哪里都好,远走高飞。或者去东瀛?或者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语声急促起来,“或者就我们两个人到深山老林,结庐而居?就我们两个。”
手中香甜的蜂蜜已冷。大概是地下冰窖的缘故吧,造成这秋。
沧海道:“……不,我不能。”
说这话的时候,心却比蜂蜜还冷。
神医叹了口气。垂下头。“我知道。你有你舍不下的一切。”
澈……你明知道会伤心为什么还要问?
神医忽然很快笑了下。转回头看看风景,“你知不知道,这蜂蜜也是我养的蜂采来的呢。”
“是么?”沧海抬起头来看他,试着微笑。
“这山谷后面有一大片椴树林,”神医拎过鹦哥架,食指抚着鸟的白羽,“我把蜜蜂就养在那里。”
“椴树蜜?”
“对。改天,我带你去看?”依然垂着头。
“好。”
“你试过让鹦鹉在手上走吗?”
沧海摇摇头,“那是怎么样?”将紫檀木碗递过。
“试试就知道了。”神医接过碗,放在几上,解下一只鹦哥脚上的细银链,抓住它放在沧海的手背上。颇尖利的鸟爪立时在皮肤上划出细小的白痕,神医拿开它,皱起眉头,“痛么?还是不要试了。”
“不,很好玩。”沧海接过鹦哥,放在手心里,有点痒有点怕,不过很有趣。“怕它飞走吗?”
“不怕。它喜欢跟着我。”神医拿起一颗花生,剥皮,“名医老师把它们送给我时,它们还很小。”
沧海笑容一僵。他不提的时候,谁也不忍说起。
“现在它们都这么大了。名医老师曾说要看着它们长大的,可是他却先走了。也许等我死了,它们也还活着。”将剥好皮的花生放在沧海手里,沧海愣着。
“啊……”鹦哥抓痛了他,他才回过神来,拈起花生喂给它吃。“澈你别瞎说,你会长命百岁的。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是它们会比你先死的。”
“白。”
“嗯?”
“答应我好吗?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