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神医又夹了很多菜给沧海,包括不少的肉皮,沧海却道:“澈,我可不可以向你要件礼物?”
神医来了兴趣,“你说。”
沧海道:“我要你的厨子。”
“……啊?”
“今天的锅烧、冰糖、水晶三样肘花做得很好吃啊。”
众人全都愣了愣。
神医慢慢微笑,“不给。你想吃就得来找我。”
“哼,”沧海撅嘴,“小器。”想了想,又凑近小声道:“不然你下次欺负我哄我的时候送我?”
神医大笑。沧海瞄了细听的众人一眼,脸红轻声道:“我说真的呢。”
神医斜觊他,勾勾手指,在他耳边忽然大声道:“不给啊!我说不给啊!”
“啊!吵死了!”
小壳忽然欣慰一笑。看来,是对的吧。骗他来。
沧海撅着嘴巴很快用好离席。
神医问:“去哪?”
沧海答:“洗澡。”
璥洲在中午时分抵达了药庐。药童们还未用餐,却正在喂饭给病人,悉心照料,灿烂的笑容,使每个病人感觉最大限度的幸福,对未来同自己都充满崭新的希望。
璥洲没有现身。
他绕到雪山派三个伤者的窗外。药童刚刚给他们喂过稀饭,将盘碗撤了下去。三个伤者的表情不怎么幸福,或许是被包成粽子的缘故吧,颇有些烦躁。虽已独处一室,彼此之间却不交谈。
之后送药来的,是小黑。小黑笑眯眯的将不断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比他矮不了多少的桌子上,道:“又到吃药的时间了,孩子们。”
伤者却将眼光瞥远,露出厌恶的神情。
小黑在伤者面前坐下,微笑着拿出一本书,“那么,同样的,在药凉之前,来听一段《地藏菩萨本愿经》吧。保佑咱们死后不坠地狱。”
“读经的多少嘛,取决于这药凉的度,不过你们若愿意,可以拼命的吹气,虽然远了点,但也可以让药凉的快点。”
桌侧一丈外的左床伤者听了马上深吸一口气,中床伤者立时瞪过去,左床伤者一憋,那口气轻轻缓缓的呼出来。
小黑一乐,说道:“那就开始了,孩子们。”说罢念起了经文。
璥洲轻身跃开,潜入药室。浓郁混合的药味,因刚刚歇灶而温湿的扑鼻而来,只是闻到都觉得口中苦涩。璥洲皱了皱眉。屋里只有一个值班的小药童正在内室的百宝斗柜下,坐着小板凳,背身吃面条。
璥洲佩服这孩子在这种苦味里还能吃得下去的时候,那吸哩呼噜的声音令空腹的璥洲咽了口口水。璥洲进入外室,蹲在最外的长条桌后,打量了下偌大的药室。璥洲不怕那药童觉,因为那孩子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