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过市,拉住一个小药童微笑问道:“你知不知道小黑在哪儿?”
小药童也微笑答道:“总管在玄道第三间。”
“总管——”璥洲微微拖长了声音,笑嘻嘻接道:“大人。”
小黑回过头,也嘻嘻的笑,“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客气。我管的是中药而已。”身后雪山派那三个伤者,正被喂着药。
璥洲看了看他,道:“容成大哥放心把药交给你,你这总管也做得应当。不过,你几岁了啊?”
“现在除了大黑哥,我是这里最大的了,差几个月就该束了,”小黑很是兴奋,“我们爷说到时候就给我说亲!”
“哼哼,”璥洲忍不住笑道:“说这话也不害羞。对了,我从这里路过,顺道包一点黑珍珠粉回去,麻烦总管大人了?不过我可不要那次货啊,焦大方那天送来的我看不错。”
小黑笑叹一声,“哎,真是的,偷会儿懒都不行。我们爷让我磨成粉我还一颗都没动呢,那你得等会儿了。要多少?”
“三两。”
“这么多?”小黑瞠了瞠眼睛,又仔细看看他,“胸痹?头痛?耳鸣?失眠?都不像啊。啊!难道?”凑近璥洲小声道:“你肾不好啊?”
璥洲攥起的拳头喀喀作响。
小黑哈哈笑着跑走了。
屋内雪山派三个伤者的药也吃好了。
药童微笑道:“还有什么需要吗?那好,等下总管就回来陪你们了。”说完,就对璥洲点点头,端着空碗出去了。
璥洲一人打量着三人的伤势:除了脸,全身包满了绷带,就连脑袋也被裹上;四肢用白布固定了,伸展开吊在专用的木架上,只露出短短的一截手指和脚趾。像白熊的掌。六对眼睛颇疑惑颇恐惧的望着璥洲。
璥洲两臂抱胸,轻蔑一笑道:“哈,‘雪山三雄’是么?现在多威风,‘雪山三废’了!你们雪山派威名长存啊,焦大方教的好徒弟!”
三人忽显怒态,吊住手脚的白布条不停颤抖,左床人牙关紧咬,右床人口鼻粗喘,中床人双目如刀。却没有一个人开声辩驳。
璥洲笑了笑,“别生气,随便说说的。”顿了顿,又道:“哎,你们到底在哪里受的伤啊?”细看三人表情,想来转圜太大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愣了愣。
璥洲又道:“经脉断了?可是相当奇怪的伤啊。会很痛吗?”三人保留的看着他,右床人忽然同中床人使了个眼色,中床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璥洲一愣,猜道:“……是开始很痛,后来不痛了?”
三人一齐轻微的点头。
璥洲指了指自己的咽喉同口腔,又摆了摆手。
三人点头。
璥洲道:“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