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整个下午精神异常,绝无昏睡。”
“——这是他喝了没有行血丹和蒙汗药汤药的缘故。然而,”双眸寒刃一般割向石宣,“当时你喝过汤药用了内功之后,便已然心中有数,可是当时并未说破,我知你有所顾忌……”
石宣听时眸亮如星,后来他却不说下去,渐渐眸星黯淡。
沧海垂了眼,接道:“至晚在船上,石宣提出不再喝药时,遭到所有人一致反对。我是担心,你们嘛,自然是心怀鬼胎。”
“当晚石宣又喝了瑛洛端来的下过药的药,那时至少小壳已经知道真相,所以汤药内下的是行血丹,不是蒙汗药。石宣喝过以后又开始昏睡,他便已经肯定有诈,但是依然不说。”
神医向着石宣挑起拇指,悄声道:“有骨气啊兄弟。”
沧海就像刚现这屋里还有那么个人一样,瞟了神医一眼。略有些疲态的住了住口,又缓声道:“那天晚饭时,我无意中错喝了石宣那碗药,便是第二次尝他的药,当时那么多‘知情’人在场,但是当紫菂想提醒我时,只有紫幽一个阻拦。”
“——说明紫幽当时尚不知晓药中有药之事,只认为一般的伤药才敢‘放心’的让我喝,而其他人要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眯眸冷笑,道:“紫幽,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
紫幽瞬时一身冷汗。
“感谢你让我尝出两种不同的药?按说加过行血丹的药,内中多了黄连,该比未下药的药苦。可奇怪的是,我第二次尝的下药的药,同初次尝的未下药的药,苦涩之感却是相同。”
说到这时,所有知情人也全部愣住。
沧海冷笑道:“这样说来还得感谢小壳和黎歌,是小壳内疚才让黎歌做白糖糕和蜜饯燕窝粥给我吃,我才知道内中的关键。”
“黎歌,你记不记得,那天我曾经问过你,那天的糖糕为什么不甜?”
黎歌含泪点头。
“那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黎歌道:“我说是因为你刚吃过特别甜的蜜饯粥,所以才觉得这糕不甜。”
“不错,”沧海道:“这就是两碗药苦涩相同的原因。”
“第一次尝药是在我小睡之后,而睡前,我有吃过糖糕。正因口中残留了甜味,是以那碗未下药的药,苦涩之感便强烈许多,便同二次加过黄连的药不相上下。就算略有差异,也绝难分辨了。”
“第二次喝了石宣的药,当晚我竟睡得踏实,一宿无梦,当时不知原委,现在才知,原来是行血丹的作用。”
众人犹如醍醐灌顶,可是惧怕的心理不仅没有加强,反因崇拜之心而减弱少许。又想起他的经历,一时间心内悲困交加。
神医在一旁听得两眼放光,拍着石宣肩膀悄声道:“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