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哭了起来。简直是黄河决堤,大雨倾盆,狂风暴虐外加电闪雷鸣。
沧海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喂,你别哭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是想说……”
“那个……”脸红了红,“这么多年对你不理不睬,难怪你对我心存怨愤,其实世上逆来顺受的人也有不少……”
哭声大了起来。
“哎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嗯……其实我是想以后好好照顾你……弥补……一下……”
哭声顿止,道:“真的?”
“嗯。”
神医转过头来,脸上只有两串鼻涕,沧海叹了口气。
这人渣真不是东西。
神医用袖子把鼻涕擦了,道:“我又没忘咱俩打那个赌,我要是在你面前哭了,那就傻了。我得弄哭你,我不能哭。”
“唉。容成澈,我真是……真是要疯了。”顿了顿,道:“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有可能被人利用。”
神医道:“自以为是。不过你刚才说了会照顾我。”
“我是说过。我还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嗯。信你。”
“哎,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什么事?哦,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想啊,我都没得手,这么丢人的事我不会宣扬出去的。”想了想,“要宣扬也得等我得手以后。”
“容成澈”
“是不说了但是……在心里想可以吗?”。
“不可以”
“但是我已经想了你有什么办法?”
“你祖宗曾祖宗曾曾祖宗曾曾曾祖宗你祖宗十九代”
“唉……我果然好伟大。”
之后,他们在一起烤了所有的食物,还一起吃光了食盒里代表红白至喜的红白萝卜丝,代表欢乐愉快的海带卷,代表勤劳工作的黑豆,还有年年有余的熏鱼和步步高升的年糕。
餐后,神医道了声“宵夜点心”,冷不防抓起个兔子糖糕一口咬下,沧海惊呼去拦的时候,糖糕兔子已做了无头的冤鬼。
想当年蛇咬的时候他没哭,闻治死讯的时候他没哭,被蛇毒折磨得要死不活时他没哭,在江湖上流浪有什么委屈他没哭,面对杀手的冷剑他没哭,割腕给别人输血的时候他没哭。
被人咬了口糖糕他哭了。
眼泪没掉下来,却是汪汪的可怜至极。
神医大惊之下把半截兔身搁回盘里,说我不吃了还给你,他扁着嘴说你咬过了我不要了,神医只好把剩下的也塞回嘴里,谁知他尖叫一声,捶了神医好几下。
之后他们步行到谷后的钟楼将那口大铜钟敲响了一百零八下,再之后,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