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壳道:“他们这么早就出去了?”
小厮道:“爷们昨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小壳一讶,看了看都提起精神的众人,问道:“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小厮赔笑道:“雁二爷不需担心,是爷吩咐的今儿早上回来,昨晚还让小的们准备了好些吃的玩的在北边园子里,说今早骑马看了日出和椴树林就回来,看样子这就到了。”
待婢仆们退下,瑛洛一拍桌子,道:“我说呢,这事也就他们俩干得出来”一推瑾汀,道:“知不知道天没亮时候那钟声哪方向传来的?”
瑾汀指了指北边。
“就是”瑛洛气哼哼的揣起了双手。
紫菂道:“真是的,人家还在睡觉呢就这样吵,那是多少下啊?”
黎歌颦了颦黛眉,道:“整整一百零八下”
紫幽终于明白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原来那游魂昨晚折腾的不只他一人,不过大家都好可怜。一思至此,立刻挥拳道:“等那家伙回来跟他算账”
众人齐声道:“没错”
寒冬的清早很是爽利,风虽寒,却刮得人激灵。暖洋洋的太阳光贵贱不拘的晒在每个生灵身上,晒在皑皑的雪上。
河边一棵不高不矮的梅树,开着冷艳的白梅。
梅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正眯眸看着稍稍解冻的河水,河对岸的晨炊。
忽然一连串五彩缤纷的小荷花从上游流下,被碎冰阻住,窝在前头的一弯沟内。
这条水通向谷外。
高大身影的青年心中一动,不禁快走几步。
你说会是谁看见这些灯?
高大青年展颜叫道:“识春,将那个放了白糖糕的河灯给爷捞起来。”
紫幽他们坐了盏茶时候,就听外面踢了趿拉走进来一个人,一身银灰的衣裳满是泥巴和褶子,卷着两边裤脚,细细的脚腕子蹭了土,还有几条划痕。光脚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鞋歪着鞋帮子踩着后跟,两只鞋都崴了泥,还湿答答的,大袖子甩得老高,脚跺的极响,小白脸绷得紧紧的,身后留了一长串鞋印。
众人一看如此,全都愣了愣,兴师问罪的念头也给吓住。
沧海一进屋也吓一跳,回头看了看门外,仰着脸又想了想,便一言不发的走进来,神情很是坦荡。湿透的鞋底巴嗞巴嗞的响。
与紫幽自然对视,紫幽点了点头。
小壳腾的站起来,忧急交加道:“你怎么弄成这样昨天去哪了?”
沧海笔直走向璥洲瑾汀瑛洛三人连坐的长椅,手指一挑,道:“起来,我歇歇。”
三人才要起,那边榻上女孩子都赶紧下来,齐道:“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