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紫菂问道:“公子">爷哥哥为什么要砸你啊?”
神医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欺负他啊。”说完还扯开高肿的嘴角得意的笑了起来。
众人立刻偏开目光,睬也不睬他一眼。
神医浑然不觉,假模假式抱了抱拳道:“各位自便,我先失陪了。”擦着鼻涕走了。
众人一看如此,算账之心也就不了了之。
紫菂道:“黎歌姐姐,你知道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是什么讲头么?”
小壳正要去找沧海,听她一问便好奇的又坐下。
黎歌含笑望她一眼,道:“本也没什么讲儿,若非要说呢,便是成亲的人戴的定礼罢了。紫菂怎么这样问?”
紫菂美眸一翦,道:“公子">爷哥哥莫不是昨儿晚上成了亲了?”
沧海坐在澡桶里愁眉不展的撅着自己左手第四根手指头。指根处箍着一枚镶宝蓝色晶石的银戒指。整根指头又红又疼,他还是努力的抠着戒圈向指尖拉扯。
不遂。
泄气的趴在桶边,红肿指头的左手绝望的耷在桶外。上等晶石在外缘处切割出不同方向的棱角,璀璨旋转着日光。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仿佛吓了他一跳,望了望紧锁的房门,问道:“谁呀?”
“我。”
“干嘛?”
“开门我进去,有事问你。”
“你等等,我这就出去。”
沧海又叹了口气,才起来擦身换衫。一见神医准备的衣裳,立马皱起五官苦恼的大大“哎哟”了一声。
小壳在外间道:“怎么了?”
“……没事。”第三十五次叹气之后,拎起那件鲜红的内衫披在身上。穿好了外衣,都不敢照镜子,却见漆盘里还有一个娃娃抱公鸡的小香囊,沧海捏着它瞥着一旁的剪刀咬了半天牙,终于塞到怀里。开门。
小壳端着茶碗正说“怎么这么慢”,抬起头来当场傻掉。
但见他赤红袍,暗红带,绛红舄,墨黑花,更显一双罗袜白如梅净如雪不染俗尘。鲜红领内肌肤皙白,红润透血,妍资铮骨,清华乍现。
小壳着实惊艳得目瞪口呆,回神大叫道:“你干嘛穿成这样?”
沧海的脸色甚是冰寒,回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上次我抗议过了,你知道那人渣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说,‘没别的,不穿就光着’”
小壳又傻了半天,忽然很是生气,见他满头青丝还披在肩后,赌气道:“坐下,梳头。”一边执了小金梳,见台上叠着一叠红绸墨花的发带,也一并拿来。
沧海前心靠着桌沿,略有些垂头丧气,还有些愁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