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接受过这人的指令?又是样的指令?
能想到的可能简直太多,沧海反而渐渐出了神。他忽然想起了一首歌谣,他忽然在想是药庐外面那个脏兮兮的疯汉该有多好。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不蹦不跳不可爱
不那个疯汉现在怎样了。沧海忽然很想去看看他,甚至和他交个。
下唇的破口渐渐被涸的血液凝住,还有一点点痛。白鸽子像那个疯汉一样百无聊赖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看到他左手戴的闪闪的宝蓝色戒指,便跳去啄呀啄,叼住了往下拽。沧海很希望它能完成未完的使命,就算输给一只鸽子也无妨。
不过我宁愿选择小石头。
动摇的意志中,动摇的下了沉重的决定。
房门突然“嘭”的一下打开,一个人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适应黑暗。听那喘息声沧海就是小壳。
“哦,你啦。”淡淡的发出他的问候。
天已近全黑。
小壳快步靠近,喘着粗气说道黄辉虎来了”他离开的门边,另有一个人影倚在那里。
黑暗中榻的人仿佛愣了愣。而后,他身边的气息随着他的心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好像下一刻太阳就要从地平线咻的一声跳出来四射普照光芒万丈一样。
小壳愣了愣,不敢确定道……你在笑?”
“啊,”榻的人应着,终于发出了笑声。
小壳又愣了愣。“……喂你兴奋个劲啊……”
轻笑一声,沧海道有人给我递了战表了。”
“……?你是说黄辉虎很可疑?”小壳忽然一顿,听了一阵,道房间里有只鸽子吗?”不跳字。
半晌的沉默后,小壳蹙起眉心还要再问一遍,沧海忽然道澈,你的鸽子是不是丢了一只?”
小壳刚想说哪有别人,就听门边有人道你鸽子一定是我的?”倚着门框的姿势没有变动。
“你鸽子一定不是你的?”
“我的鸽子有记号啊。”
“记号?在药庐的时候,我可没有看见。”
“当然了,那时还用不到他们嘛。到了山庄,我就在每一只鸽子的右脚用红线绑了空心银管,用来传递信件啊。”
黑暗中再一次沉默。
可是不久,沧海便又道喂,你们喜欢黑了唧的跟人聊天啊?”
“……哦,我都忘了点蜡这件事哎,”小壳搔了搔头,桌边,“我刚还在想这屋里真黑啊。”
沧海道外面那个,你不进来么?”
神医笑嘻嘻道我是外面那个,难不成你就是我屋里那个?”在蜡烛亮起来的时候,走了进来。
沧海假装听不见他占的便宜,抓过鸽子看了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