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说你的伤已经有些结痂,不是那时敝人所伤,正和验尸的道理一样。”只见那对琥珀色的眸子正乖巧期待的望着,眼下的红伤如赤色水晶的碎屑,神态却像食盒里的糖糕小白兔。
光灿灿的雪亮银箸上夹着一小块雪白的糖糕,宫三不忍他失望,将糖糕送入口中。沧海立刻兴奋问道能吃么?”
“啊?”
“……好吃么?”
宫三愣愣的看着沧海,翼翼的用槽牙磨了两下,暂时没有异样。
沧海又趴近了点,眸光闪闪道味道样?”
“……很甜。”宫三咀嚼后回答。
“是么是么?”沧海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双银箸,望着糖猪跃跃欲试却不下筷。将露出一点指尖的左手,向袖内缩去。
宫三咽下食物,淡淡微笑道就是说,伤害皇甫兄的人不是敝人了?”看着身旁那人专心的望着,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宫三继续微笑道慕容姑娘还说,你之所以费尽周折这么做,是不想他们问你受伤的原因和经过。”那人好像根本没听懂似的,半仰着脸,还是一动也不动的乖乖望着,间或移一下眼珠,眨一下眼帘。
宫三微笑扩大,缓缓道那你是特意来感谢敝人,还是对敝人心怀愧疚,”望了望他怀里的肥兔子,“抑或是为了被敝人抱的这只白兔?”半晌之后,琥珀色流光的眸子才兔子一样仰视他纯洁的眨了眨。
宫三略微不悦道敝人在问你话呢,为何不答?”
沧海终于开口,道你还觉得活得好好的么?”
“……什、?”宫三不禁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手内银箸依然光灿灿的雪亮,仔细感知一下自身,并无不妥,遂愣了。
沧海忽然欢呼一声,握在手中半天的银箸伸向宫三面前的糖猪,夹下一大块塞进嘴巴,立马瞪大眼睛口齿不清的说了句喔真的好甜”还没下咽,又吃了一大块。手舞足蹈的煞是高兴。
宫三整张脸都是黑线,无奈至极,却又想笑,嘴角只好要抽不抽的蠢动。沧海忽然仰起脸对他大大笑了一个,宫三忍耐不住,终是将唇一抿。这下想装凶狠都装不出来了。
沧海抬头道你也吃呀。”
宫三笑看着他,叹了口气,又自嘲的哼笑一下,执起筷子,吃了一口,努力绷起脸,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不要以为我会心软不追究
沧海猛然一愣。
喂,唐颖,你有胆玩没胆认啊,刚才隔着桌子不是吵得挺欢的?一旦证据确凿了说不出话了就装可怜么?不要以为我会心软不追究
它能懂?昨天尿我一裤子今天尿我一床你说它能懂
你说它都不懂,好,那我问你,谁把它扔我床上的?
这回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