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阿谁?”
“对对,就是这两句,”识春开心拍了拍手,又道这书生就把这红叶从御河的上流流入宫墙去了。很多年以后,书生也没有高中,就在一个姓韩的贵人家处馆,有一天这姓韩的主人便找到他说,皇帝放了三千宫人出宫,有个和他同族的韩投靠到他家里,生得十分美丽,又是好人家的姑娘,又有钱,便要做主将韩嫁给独身的书生。”
沧海垂下头静静的听着,这早已烂熟的故事,而宫三竟也没有呵斥,也低着眼,偷偷瞟着沧海的面色。
“谁承想,这韩嫁,在书生的书箱里了那片题诗的红叶,就说‘这诗是我写的呀在你这儿?’书生就说是捡的,韩也从衣箱中拿出一片题诗的红叶,说不知是谁写的被我捡着了,书生一看,便就是当年从上游流入宫墙的红叶。”
后来他夫妻二人鸾凤和鸣,韩贵人便要吃一杯谢媒酒,韩氏说这乃是天力也,还写下一诗,道:
一联佳句题流水,
十载幽思满素怀;
今日却成鸾凤友,
方知红叶是良媒。
识春又笑嘻嘻道我们爷整天对着这只小灯船,叫美人、美人的,还时常跟我说,说不定就是这山庄里的女孩子闷了才将糖糕并灯船放出去,要寻一个书生做夫婿呢,自从进庄以来,见了姑娘就猜测是不是主儿,可巧儿,今日白就拿了一模一样的糖糕来。”
宫三越听越觉羞赧,最后不禁咳了一声,正赶上识春说完闭口,一句也没拦住。偷眼一视沧海,他正抱着肥兔子捏着那灯船出神,看不出喜怒。
谁知识春又问道白,你知不是谁放了这灯呢?也好告诉我们爷,省得他又怕人羞又不敢问的,促成了这桩姻缘可不好么?”
宫三听了更是尴尬,沧海淡淡一笑,道厨房里那么多人,我就谁做的这糕,又是谁放它出去的呢,你又怎知一定是个未婚的美人儿,不能是婶子大娘的,又或是个男子呢?”
“……也对哈,”识春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宫三道就贫,还不快出去吃你的糕去。”识春这才欢欢喜喜的走了,也不给他们家爷惹了多大的事。
宫三转头,见沧海又低下眉眼,半晌喃喃念道独步天沟岸,临流得叶时。此情谁会得?肠断一联诗。”
人面梨花相映白啊。
这院子不是叫‘无妖’么,又来的‘清明临雪’?
有条虫子。
在你身上。
那不如说说,你特意换了身这么漂亮的衣服,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看花?
“咳。”宫三咳了一声。
沧海抬起头来,笑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宫三顿了顿,苦笑道男未婚,自然想成家,又有哪种人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