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个头望天道:“采花贼是个女的”
神医道:“切!”大翻白眼
又道:“采了吗?”
“没有”沧海眉尖蹙起不耐道:“你不就来了么”将袖一挥,便从神医掌中抽回右手,不动声色
神医眯眸道:“你想被采?”
沧蝴天左右摇晃就是不语
神医又道:“打扰你们了?”
沧海大声道:“就是!”
于是神医便道:“好我走”说罢,从屏架取了件披风,转身就走
沧海大哼一声,从床下拉出无盖食盒,抱了肥兔子甩着袖子出门神医臂上搭着披风闪在门边,又尾随他一路穿过走廊,迈入庭院将披风裹在他身上,伸臂揽住他肩
月色正好
神医笑问:“去哪?”
沧海不悦
神医又问:“小表弟他们不叫你去?”
沧憾了一愣,垂眸道:“没问过他们”
“哦——”神医拖长声音,“明白上等迷香‘江浸月’”挑起拇指,“好汉,真利落!”
沧海不禁笑了一笑,又敛容望着神医“你不骂我吗?”
“我为什么要骂你?”神医边行边轻快回望,“花花你方才差点被女贼采了啊”
沧海又气又觉得好笑,玉面飞霞,上齿轻将下唇一咬,水眸流盼
神医一见捧心忙道:“哎哟,我要变采花贼了!”由侧将沧海双肩抱紧因不知目地,胡乱随行时而与沧狐胯相碰,腿脚相绊,梢头月色,暗夜林荫,却令二人心似雀跃
荼蘼花香花架之下
神医从后将沧横拥,头枕瘦肩,轻声呢喃
“白,我爱你”
银月在天鸣虫如唱
“你说什么?”沧海迷茫侧首
“我爱你现在知道,病好以后就忘了吧”
凤眸微闭,清香满鼻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沧嚎挣不脱,心始狂跳泪盈于睫怒含于胸“你叫我怎么办?我又不是木头,我天天对着你……我……”长叹一声,怒道:“我又不能……”
“我知道艾”背后语声极强烈轻快悠扬“所以叫你病好以后就忘了呀”
“你……”沧忽天长吁,神医突然起身,冷声道:“你现在非冲醒是不是?”拉沧邯身未遂,又道:“你根本没有发烧是不是?”
沧海大惊收泪,而情之所至又如何能已,拉扯中只佯作站立不稳,背撞花架,方抬目相视
神医一愣,忙道:“很痛吗?对不起……”温柔拭泪,轻揉腰伤
沧海将他一推,气道:“容成澈!我病好了就不是我了吗?你为什么现在要我知道,病好了又不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