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马千户!”
马炎大惊。
那忽然颤抖拔高的声音停顿半晌,又回复冰冷。
“马千户今ri的废话,似乎多了一点。”
马炎承受全身重量的双膝忽然承受不住一般不可自遏的抖索起来。寒气与鸡皮疙瘩从尾椎骨如唐理的钢钉一般齐头并进。
“是,”马炎的声音似被左侍者的颤抖传染,且病得加厉害。“属下……属下知错……”
“起来。”左侍者仍旧冷声。
马炎抖着膝盖慢慢站直。
左侍者如往常一般沉默良久。
却似不如往ri沉静。
令人在黑暗中有种错觉,左侍者并不是在摆身份。而是在犹豫。
左侍者没有动,黑斗篷没有动,黑篷帽没有动。一切都变化。就连令ri晷轮转的光线也没有变。
左侍者冷声道:“你去吧。”
“是。”
马炎慢慢转身。
“马炎。”
左侍者在身后沉声又道。冰冷之中似有温暖,从容之中似有急切。
马炎没有回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左侍者终于缓缓开口。“如果有一天皇帝登基。老臣子应该晓得何谓‘挂印归林’,在位时也莫要树敌太多。否则就算近侍也保不了你。”
马炎笑了。马炎看见漆黑的门板中间。有一道极细极微的光穿透。
“除非是方外楼。”左侍者居然又补充一句。
马炎仍未回头。但从语声中听出他在笑。
“小左,你今天废话也太多了些。”
马炎拉开门,走了出去。
大块的白光照在门口。
乾老板在等。
老贴身儿只好陪着他等。
自从那ri宴会乾老板清醒之后,老贴身儿对他讲起他的英勇行径,乾老板以为是在做梦。不是英勇行径是做梦,而是老贴身儿对他讲这些话时他以为是梦。
乾老板懵了良久,终于梦醒。因为他好像记起他在宴会上砸了一只粗陶酒罐。乾老板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却异常冷静。
“如果我知道中村会在那时倒下,就算醉了我也不会砸下去的。”乾老板认真道。
老贴身儿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那也不一定。”
“那么……”乾老板开口,又闭口。
“中村……死了?”
“埋了。”
中村就被埋在会稽海边。
或许有一天,海浪会冲起中村的白骨。让他随波而去。
海浪终会涤清他的罪孽。
中村曾发过誓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