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沧海已笑眯眯叫道。
“咕咚”一声。柳绍岩将那口来得及咬却来不及嚼的半块糖糕整个吞了下去。面不改色。
因为他已吓得神经麻痹,嗓子眼粗大。
“……干shíme?”柳绍岩好róngyì张开口。好不róngyì发出声音。
“嘻……”沧海笑了一声,“你这糖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啊……”柳绍岩应了一声。脑筋有些转不过来。“糖糕?嗯……哦。是……是半个月以前送来的,我想你一定会来,所以、所以一直给你留着,都舍不得吃……”
“原来是这样。”沧海又大大笑了一个,挑起眉心,“可是你方才就吃了半块呢耶……”
“那、那是因为……”
“可是,”沧海张着眼睛认真道:“我还méiyǒu来得及告诉你,我方才有看见那块糖糕上面有一层非常可疑的白色毛毛哎,”点唇耷眉。“可是hǎoxiàng不是糖霜,唔,我非常肯定,”用力点头,“那是生霉了。”
“什……?!”柳绍岩猛然像被扼住脖子。
真的有点生不如死。
“喂,很恶心哎,”沧海皱起半张脸,“你的动作也太快了,我都来不及讲……既然这样。”眸光深沉,瞟一眼窗外,“我还是帮你倒掉算了。”言罢,飞速端盘。掀窗向外一扣。
“哎呀!”
两声惊叫。
沧海抚心惊道:“你在这里做shíme?”
白衫少年立时眼泪汪汪去拂头上身上糖屑,向沧海叫道:“你做shíme呀?生霉了还往人家身上倒?!”
沧海立刻瞠大眼睛,一手将空盘抱在心口。一手颤巍巍指着少年道:“倷……倷怎样偷听人家讲话?”
白衫少年却猛然将眼睛瞪得比沧海还大,吃惊道:“倷也是苏州人?”
两厢呆立。
那少年猛然回神。捂着一头糖渣红着脸跑回对面。
沧海望他背影微微笑了一笑。回过头来,柳绍岩背着身正在抠嗓子眼。
沧海笑道:“哦我方才hǎoxiàng看错了。那个就是糖霜吧?”略略敛容,微笑。“柳大哥,我非但不会让你有事,还会让你成为全江湖的英雄。”
“蓝宝?”
蓝宝从桌上抬起目光,双手还虚抱汤盅。
孙凝君笑嘻嘻倚着门框,朝内望着,只不进来。
蓝宝笑道:“稀客上门,请进请进。”
孙凝君方入内坐了,望桌上一眼,笑道:“哟,这是shíme好汤,捧了这么久都舍不得吃?”
蓝宝低头,用眼光细细描摹汤盅表面花纹,幽幽笑了一笑,抬眼道:“这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