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移门没有打开,那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停下。他好像穿过了阳台,一直、一直往前走。
钱警官惊得睁开眼睛。
他心跳剧烈,看向阳台的眼神带着惊疑。
阳台没有人。
窗外,是小区的绿化带,小树苗的枝丫垂在窗玻璃上,风一吹,还会敲打玻璃发出轻响。
之前他便找物业投诉过,让物业修剪一下树木,只是物业的行动力堪忧,一个多月下来,还没解决这问题。
再往外,就是小区的道路和另一幢居民楼。
居住一层的钱警官已经习惯了外头的车声、人声。窗户的位置较高,再加上宽阔的绿化带,他也不担心有人在外面偷窥。对面楼要是往这边看,倒是能看个清晰。不过他在这住了十多年,新婚搬来这里后,从没遇到过这种令人不快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就像是一场梦。
钱警官抹了把额头,满手的汗水。
他当自己做了场噩梦,又准备睡下时,再次听到了声音。
这次他睁大了眼睛。他很确定自己清醒着,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梦游。
脚步声从卧室左面的墙壁外传来。一墙之隔,是厨房。
然后那声音穿过了墙壁,就像是有人穿过了墙壁,进入卧室,继续向前。
这次的脚步声更为蹒跚,走得很慢,落脚也沉重。
嘎吱、嘎吱……地板发出轻响。
钱警官什么都没看到,却听到那脚步声一路穿过卧室、阳台,到了室外,直至再也听不到。
钱警官等妻子回来后,询问过她。
能听到声音的只有自己。
他的家似乎成了一条公共道路,不断有人从厨房、卧室那一条直线走过。
妻子看他精神紧张,开了个玩笑:“不会是冬至的关系吧?要不要去扫墓?”
他们双方的父母都还健在,但祖父母那一辈大多已经过世。
钱警官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
他是行动派,当即就出了门。
街上的声音很混乱。
活人的声音和看不见的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钱警官无从分辨,但时不时就会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子。
他一路绕着圈,终于找到了在街边烧纸钱的人。
烟气随风飘荡,火光中,似有什么东西闪现。
钱警官屏息凝神,没有看到具体的人影,但他越发真实地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些什么。
整个冬至,钱警官都在尝试寻找更清楚、更具体的“证据”。
他甚至在自己在家外头蹲守过,顺着那脚步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