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何来此言?”郝千山强压着心中的震惊和恐惧,双目直直地盯着花白衣,此刻,自己绝不能有半点畏缩,更不能留给对方一丝破绽可寻。
花白衣似乎对郝千山这样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吃惊,若是一般的真人期修士,自己如此一问,早就从实招来了,但眼前这人,显然没有为自己气势所迫而失了心智。
她那一双冰寒的美目不由从头到脚地将郝千山打量了一遍,让郝千山如坠冰窖一般,才冷冷地道:“不论你是否真是祭尸宗弟子,我们还是有合zuò
的可能的。”
“大长老命晚辈随前辈而来,一切自当听从前辈吩咐。”郝千山故作没听明白一般,不过心中却在想着对方要和自己合zuò
些什么,自己一个真人期的修士,在这地仙级别的大修士面前实在不值一哂。
“你身上并无祭尸宗弟子特有的死气,而且身上灵力的精纯程度不比仙人期的修士弱,看你样貌也与你灵台仙根的本相不同。”花白衣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没说一句话,郝千山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对方一件件剥去一般,一览无余地站在对方眼前,丝毫无所遁形。
“怎么?难道还要本仙子将你打回原型吗?”花白衣声音依然冰冷,虽然她看出了郝千山的本相,但语气却没有一丝怒意。
“前辈赎罪,晚辈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冒犯之处还望前辈见谅。”郝千山向花白衣躬身一礼,对方没有立即翻脸,只怕在祭尸宗第一次见面时就将自己识破,没有将自己身份点破,只怕是对自己另有所图。
念及此处,他当即又道:“前辈要但有差遣,晚辈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所惧。”
“咯咯,你这小子倒还知趣!”花白衣竟一声轻笑,似乎对郝千山的表现颇为满yì。
“你替本仙子做事,也算是报答我的恩情了。”花白衣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多谢前辈不罪之恩!”花白衣如此一说,郝千山只得躬身致谢,他此刻实力不如人,只能隐忍,不过心中对此女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分。
“昨日在尸神殿,你都将那殿堂瞧得清楚了吧。我不会干涉你要做什么,但回到祭尸宗后,你只需……”花白衣似乎真的不怕他耍什么心计花招,竟要他在关键时刻配合自己施展某种秘法,至于这秘法有什么用,她却只字未提。
郝千山听花白衣说完,心中随即恍悟:原来昨日她在尸神殿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竟是为了给自己提供方便,以便日后行事方便。
“前辈,这雷神荡里就藏有雷神之精?”郝千山看着岛外海水,满脸疑惑之色地道。
对于郝千山的问话,花白衣如未听到一般。一对美目望着天空某处,静立不动,天地间就似只有她一人存z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