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深吸口气,一边暗骂谁他妈说这货仁慈?一边强自挤出个笑来,努力平复情绪道:“某失言,还望大王恕罪。某提起此事,只是想要提醒大王,燕楚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若此时楚国借着大义出兵,协助大纪灭燕,必是一举多得之事!”
燕楚之间的仇恨并没有因为去年燕军大败而归就消散,反而更深了。
白景源自是不会否认这一点。
但他更多的也不适合再说了,点点头,他便缓和语气道:“兹事体大,还请使者先去使馆歇息,孤还要与诸位臣公商议过再说。”
臣子们全都恭敬的站在下面,生怕他说错话,见他滴水不漏,短短几句话,就把决定权交到了臣子们手里,还在恰当的时候保全了楚国的颜面,大伙儿都松了口气。
使者还想多说,见众人全都看着他,一副只等他退下,就要商议大事的样子,自是不敢多留,乖乖跟人退下了。
使者退下,张甲立刻夸奖白景源:“大王此番英明果断,臣佩服之至!”
白景源不好意思的笑笑,扭头看了任袖一眼,顺口夸道:“孤尚且年幼,许多事还不省得,全赖母后还有诸位臣公指点。”
君臣一顿马屁过后,全都怀着开心的心情,继续讨论起纪帝求援的事来。
对这些事,楚国上下早就有预案,很快就商定了“拖”字诀,直接把使者留在使馆吃干饭。
原打算使者待不下去了自己走,或者等到纪帝再派人来,结果又过了十来天,大纪这边的事还没等来结果,前去荆山求娶荆山王太女幼女之事,先传回结果来了。
果不其然,派去追人的,没有追到心急火燎的使者。
荆山国王太女得知楚王求娶自家幼女,就跟遇到天上掉馅儿饼了似的,立刻答应了这门婚事不说,还请病重的荆山女王亲自手书国书一份让楚使带回,直接将这事板上钉钉了。
白景源收到消息时刚洗漱完准备睡觉,得知自己多了个“合法”的老婆,且这个老婆已经被别人抢去当了老婆老唱一段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王莫急!小心小心!别摔了!”
见他太过着急,一翻身就从榻上滚了下来,鹿儿情急之下,直接当了人肉垫子。
白景源先是落到鹿儿身上,弹了一下又掉到地毯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他也顾不得疼,直接叫起偏殿值夜的婢女:“更衣!快些给孤更衣!”
“大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这事不得了,孤必须连夜见过母后才能安寝!”
知道耽搁不得,朝阳殿上下立刻动了起来。
任袖照例处理政务到很晚,接到消息赶过来,见这里情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