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车子走了会儿,她看了他几次,“你心情不好?”
如果真的心情不好,那应该还在介意她纹身和柯锦严有关这件事。
然男人薄唇微动,“心情不好还能跋山涉水来接你?”
她抿唇,“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依旧闭着眼,“只能有心情不好,和高兴两种状态?”
他要是不说话,吻安还觉得正常,但是一这么反问,说明他的确心里不舒爽,转头看了他,又没什么要说的。
车里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男人忽然低低的一句:“没感动么?”
吻安皱眉看过去,又笑了笑,难道他就是等着她说感动?
跑这么远来接她,解决她一个大麻烦,她确实很感激,也道过谢了,感动是真的没有。
正想着,男人侧首,深眸低垂,漫不经心的调子,审度吃味,“都要给你一座安安稳稳的城了,不感动?”
有那么些熟悉的台词……
倏地,她盯着他,“……你怎么?”
郁景庭深情表白的词他都知道,总不该是贴在窗户外听的,太可怕了。
转而,她蹙着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或者她应该问,他是怎么找到郁景庭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桑赫的话,还没离开仓城的时候,宫池奕就和郁景庭见过,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郁景庭在哪,想必旧派也不知道,不然爷爷和郁景庭都得出事。
吻安就那么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他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自顾思量着什么,半晌,不着边际的一句:“郁景庭对你,倒是真用心,送了一双破手套,到哪都带着。”
她先是没听明白。
后来才想起之前郁景庭生日,她从荣京邮寄过去的手套。
那是宫池奕买的。
此刻,他才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替你给一个男人送礼?”
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半晌,才吐了三个字:“你真黑。”
宫池奕侧首望过去,略微眯眸,“哪里黑?”
吻安挑眉,“腹黑。”
男人扯了扯嘴角,装作听不懂,又很认真的补了一句:“腹以下更黑,你不最清楚么?”
她瞠目瞪着他,但正经耍完流氓的人已经安然靠回椅背继续闭目养神,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
中途一次转机,回到仓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余歌直接在机场口把顾老接走,走之前瞥了一眼宫池奕,“抽空再仔细算账。”
然后看了顾吻安,才友好一笑,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