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安柔唇轻扯,“你是他的好儿子,还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样说话的语气,郁景庭皱了皱眉,又无奈的自顾一笑,“面对我,你永远都是一副仇敌的锋利。”
从他刚来仓城就是这样。
末了,他略微叹息,“但我确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下周我会离开这儿,走之前,能见一见么?”
吻安就一句话:“可以,但要把他也叫上。”
…。
出去见郁景庭和古瑛那天,吻安没有把行程告诉宫池奕。
这些天,她的精神好转,虽然情绪起不来,但稍微化个妆跟平时那个恣意的顾吻安没什么两样。
坐在座位上,吻安叠了双腿,对着古瑛没有半点敬重,越是让他这个长辈的身份显得讽刺。
她说:“这应该是这么多年来,这个意义上的父亲和子女齐座?”
郁景庭起身,借故说出去会儿。
房间里只剩她和古瑛。
她嘴角的笑意似乎一点也没淡。
“你爷爷走了,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古瑛看着她。
吻安却笑了笑,“我若是在你这儿一副悲恸,你岂不该愧疚难当得去撞墙?毕竟古先生那么没人性。”
古瑛终究是皱了眉,“你妈妈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比谁都痛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她的笑意更甚,“跟家里断绝关系,也是为了保全我和爷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已经说过了,我记性很好,不用重复强调。”
古瑛一直以为他还算了解她的性子。
但是这几年回头来看,发现她早就不是那个顾吻安了。
以前她就是个乖乖女,走哪儿都是学霸,性格温顺安好,尤其爱依赖人。
现在呢?整个都带着刺,跟他也从来没讲过伦常礼仪。
气氛一度僵住。
最后古瑛皱起眉,略微强硬的看了她,“既然你爷爷已经走了,仓城也没了顾家,你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上次那么费劲,这一次我一定把你接走,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淌着我的血,后半生我会对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吻安听完皱起了眉。
她先前着实没想到他会说相近一个父亲的责任,上一次接她走,还以为是为了威胁宫池奕。
她又笑了笑,“接我走?古先生是不是应该先问我愿不愿意?”
古瑛冷哼一声,“你不愿意也得愿意。”然后冷笑,“宫池奕不是身陷囹圄了么?你还能利用谁?”
哦,他把上次宫池奕接她走的事看作是她在利用宫池奕了。
对此,吻安没说什么,只看了他,“难得古先生捡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