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一笔笔给你记着。”
吻安能看出他是很严肃的,也知道她刚摔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紧张。
所以好一会儿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鼻尖抵在她额间时,吻也落下来了,很轻柔,除了捧着她的脸,不敢再碰她哪。
她蹙眉,他自己刚刚说的都扔哪去了?
原本很柔和的吻,逐渐变得热烈,伴随着他越来越沉的呼吸。
直到他狠狠攫取一番,又狠狠松开她,近乎于自我谴责,薄唇抵在她颈间:“我果真是碰不得你!”
若是每天这样折磨他一次,可能会疯掉。
很煎熬,但又不想松开,把她一个人留这儿,保不准又胡思乱想,所以宫池奕一直那么拥着她,艰难的隐忍翻涌的欲望。
久到吻安都快睡着了,终于听到他低低的嗓音自耳边呢喃着:“……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些天这么难受。”
他自我感觉是照顾得很周到了,也尽可能挑在晚上出去,却不知道她越是到晚上,越睡不安稳。
“我以为的照顾和过分小心翼翼,看来反而是搞砸了……你我两家都没有个懂这些的长辈,白嫂也没伺候过孕妇……”他继续说着。
低沉的语调里是淡淡的歉意和无奈。
她没有母亲教着怎么养护,他也很早就没了母亲,这样的境况下猛然听到她怀孕,宫池奕的确是慌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所以他另类的“照顾”弄巧成拙了。
许久,听他似是笑了笑,“看来,要做个合格的新爸爸,不比当个首辅容易。”
吻安从他怀里退出去,很认真的看了他,“我不喜欢你闷着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最近照顾我照顾到反常,是个人都以为你只是不挑明了质疑我,却把不满放心里,不自觉就折射出来了。”
他点了头,“好。”
吻安有些累,靠在那儿,自顾笑了笑,淡淡的,“我也总算知道,当初瞒着你去做那些,你心里怎么不好受的了。”
所以,他在外公家里给了一顿脸色,也实属正常。
她略微深呼吸,“以后我们之间,有什么说什么,可以么?”
虽然都说开了,她还真是笑不起来。
盯了他半天。
宫池奕转眸,略微小心,嗓音沉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那还是第一次,吻安用那种眼神看他,倒也柔唇温凉,很不客气的一句:“我第一次发觉你很蠢。”
毫不掩饰的评价,让他眉头一怔,薄唇碰了碰:“什么?”
他就算是危险的眯眸看着她,她也是那副泰然清淡,“有意见么?怕被郁景庭得逞所以不敢刺激我,反倒弄得人心惶惶;不懂怎么照顾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