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皮鞋上的一层雨水,酒店金黄色的灯光下透出的只有冷清。
靠在电梯壁上,吻安皱着眉,她很庆幸至少在感情方面郁景庭还算个君子,但这份感情她无论如何也要不起。
到了房间,冲了个热水澡,撑着困顿吹完头发,转头看了时间。
睡不了多久就该天亮了。
可躺到床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勉强睡过去一会儿总是种种场景交替。
指尖曲起,素有若无的拂过掌心的位置,钻戒硌出的印记早已经没了,但依旧能清晰的记得钻石划过男人侧脸的瞬间。
五官越是冷硬,薄薄的疼痛埋在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
就那么盯着她,好像提出分开,反而成了她的错、是她伤了他一样。
在梦里,都被盯着,盯得她浑身无力。
醒来时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到平时起床的点,可她睡不着了,摸索着坐起来安静了好久。
又不想去洗脸,只好靠在床头拿过手机刷着新闻时讯。
没有目的的一直刷新,但看到某些东西时,目光才停下来。
看起来宫池家几个兄弟现在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就像当初宫池中渊即将松口公布家业传给谁一样。
似乎也是那个时候,几个儿子都是坏消息缠身:大少爷一度病重;二少被传执拧与世人无法理解、没有前途的艺术上;四少整天游手花丛不思进取。再后来就是宫池奕瘸了腿。
那段时间所有风云榜都被宫池家几个儿子占全了。
现在,是不是又要重复一次那样的腥风血雨?
嗯……吻安抬手按了按酸胀的眉头,这些似乎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可看到下一个附带的推送,依旧是点了进去。
【宫池奕疑身份作假,被联手施压鉴定】
她蹙着的眉紧了紧。
他说过,他不是宫池家的人,如果属实,这又岂止是一场腥风血雨?
就算宫池家几个兄弟都不济,也不可能让偌大的家族企业落进外人手里,实在不行,使劲手段,最后只说四子暴毙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不是亲生。
他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自顾闭了闭眼,又皱眉,感觉整个神经都被这一个动作扯痛了。
看来她该去一趟医院。
先回了晚晚那儿,叫了个师傅给开门,想着拿个病例带个包就出门。
翻病例时看到了她一直都没有看的日记本。
抿唇,片刻,还是把它放进了包里,去医院打点滴时看一看也好,拿来这么久,从没看过内容。
一路上,吻安想,如果没记错,妈妈走的时候,应该是三十二,记忆里,她还很年轻,比同龄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