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来,她现在很庆幸当初没有把顾启东的过去告诉那个女人,不过,梁冰都怀孕了,估计她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这么想着,只听郁景庭道:“他走之后,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念过想再见见你。”
这让她略微蹙眉,她哪里表现出最近想要外出的心思了么?
不然,为什么他正好邀请。
吻安笑了笑,“是么?可惜我抽不出时间。”
这已经拒绝得很明显。
郁景庭倒也没再说什么,“你早点休息,有事打给我。”
她点了点头,勉强笑意,把他送出门。
也是当天傍晚,吻安出去把离婚协议邮寄到了宫池奕伦敦的地址。
…。
宫池奕现在睁眼闭眼全是文件,每天都在连轴转,尤其兄弟中有人出事之后,他的行为受着无数双眼的监视。
回来一周,展北从没见三少放松过,每天紧绷神经,偶尔,连换衣服都争分夺秒的在车上完成。
收到那封信的是展北,放在他的办公桌后还特意到更衣室提醒了他。
男人正在那头系领带,坚毅的侧脸略微转过来,只“嗯”了一声,道:“晚上老大是不是有个局?”
展北点了一下头,“九点半开始,具体赴局人员,不太清楚。”
他一手勾了大衣往外走,“晚上让老四来我这儿一趟。”
总之就是没提那封信的事,展北以为是不想提。
哪知道宫池奕真是转头就忙忘了。
等他记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是第二周的周三夜晚。
每天的应酬让他像泡在酒坛子里,身上总有一股子酒味和烟味,今晚也不例外。
会所里居然还有女人说他身上的味道使得他充满男性气息,他扯了扯嘴角,若每个女人的嘴都那么甜多好?
进了门把领带扯下来,随着外套都扔在了门口,步伐没有规律的上楼,转弯去了书房。
座椅承载了男人的体重略微下陷,椅背与身体几不可闻的摩擦声在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男人整个靠在椅子上,甚至抬腿搭到桌上,不抽烟也不喝酒,只是双手交握放在腹部。
夜,尤其的冷清。
他闭着眼,眉宇之间很沉、很浓的寂寞。
不只是想到了什么,薄削的唇角扯了扯。
他忙么?很忙,忙得连脑子放空的时间都没有,梦里都不断的回旋着家族事务,和她。
但他喜欢这样的忙碌,一旦不忙,只会觉得空洞,空到忍不住下一秒就能飞回去。
就如此刻,只不过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冷寂的夜晚像潮水般涌过来,这样的寂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