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了门,交警看她赤着脚、皱着眉,下颚被男人捏过的地方还两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要说狼狈也的确有一点。
吻安被他们的电筒照得眯起眼,尽量把语气放得正常,“有什么事么?……麻烦把电筒关了,刺眼。”
交警这才收了光,毕竟是对着极美的人儿,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是这样……”
指了指距离她的小公寓不远的车辆,“那辆车的主人在小区门口撞了小区刚投建的象雕,人员倒是没伤亡,但得给投资方和业主们交代……”
解释了一通,才道:“车主没找到。”
她抿了抿唇,说谎这种事信手拈来,这会儿却不那么自在,毕竟不是私事。
片刻才努力笑了笑,“没看到,你们再找找吧。”
交警看了看她,倒也没勉强,一边拿过肩上的对讲机,“查到车牌号没有?今晚不弄完别想睡,明天业主就该闹了,快点……人还没找着。”
他们走之后,吻安转身进了屋,站在距离的很远的盯着他看了会儿。
宫池奕刚把电话放下去,随手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她过去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是打给展北的,估计是找人家背黑锅了。
吻安几不可闻的嘲讽,“有权有势也不是这么用的。”
男人倚在沙发上,醉意大概是醒了点,眸色沉沉的望着她,道:“明天我自首,再进去蹲一次?”
她的脚步微微顿住。
关于他上次入狱的事几乎没提过的。
宫池奕收回视线,反手褪了外套直接往地上扔,期间随着动作浓眉微蹙,似是在隐忍疼痛。
想到交警的话,她才把目光放在他后腰的位置,但他坐了回去,看不真切。
“我坐会儿就走。”片刻,他闭着眼沉沉的道。
安静下来,冷峻的五官微仰,倚靠着没了动静。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抿着唇,好久才走了过去,表情甚少,“你起来。”
男人没动静。
吻安不可能把一个醉酒的男人拖起来,所以客厅里一下子寂静无比。
窗外隐约的动静,看起来是找到肇事的了。
展北来得很快,虽然平时一板一眼的,这会儿不知道从哪捡了一件烂西装,弄得满身酒味,上来就给交警递昂贵香烟。
“实在不好意思,刚刚烟瘾犯了,出去买了两包,绝对不是逃逸!”展北眯着眼,还想着给人点上火。
但交警只是接过烟,摆了摆手,皱起眉看了他,“你的车?”
展北一脸难言,“……老板的,今晚喝高了一装就飙过了头出事了,还请几位别把这是捅我老板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