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她认识他以来最冷最冷的目光。
侧首俯瞰,凉薄的睨着她,“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么?”
蓦地抬头,吻安看了他,一张脸透着惶恐,她记得,他说背叛过的,永不启用。
永不。
而她只是摇头,“不记得,你什么都没说!”
他竟是冷讽的扯了嘴角,目光淡淡的收了回去,“我们扯平了。”
挺拔的身躯只留一个背影。
扯平了?然后呢?
吻安只觉得腿软得站不稳,更不可能去靠近他,就算他肯听,她也无话可说,她就是替郁景庭诓了他。
站在一旁的两个护卫和秘书交换了眼神,不得已,只能上前一人一手架了她。
“来不及了顾小姐,威廉先生已经亲自催了。”秘书皱着眉,然后颔了颔首。
她并没有抗拒,一路上默不作声。
走廊里已经安静下来,郁景庭接到医生紧急通知,从病房忙完出来时只接到了宫池奕同意即刻捐赠的同意书。
被捐赠对象用了郁景庭母亲的曾用名,宫池奕是不认识的,如果不是碰巧撞到了提前去病房的郁景庭。
*
回内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静,一双眼也始终都是红的,直到前边红灯停了车,她空洞的声音,低低的:“绕过去。”
多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做错了一件事,就要去弥补,守住这个首辅的位子还给他应该算吧。
内竞选会议厅此刻一阵焦躁,行政总长几次看了韦廉。
但是韦廉除了拧眉,也没有别的办法,电话也催了,只能说:“马上就到。”
按照计划,八点五十就该一切准备就绪,总长简单开个头说几句,九点整开始就各方面的条件对竞选人做出表决。
结果这都已经八点五十五了。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在会议室里听起来熙攘一旁,越是让韦廉怒火中烧。
终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两个护卫分离两边,秘书跟在她身后。
吻安努力定了定神,往里走,看了即将进行讲话的行政总长,站到众人面前谦逊的鞠了一躬。
启唇:“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路途身体出了点状况,转车去了趟医院,抱歉!”
态度还是十分诚恳的,因为她必须拿下这个位子。
继而看了看抬手的总长,歉意的弯唇,回到了她的位子上。
韦廉坐的远,否则这时候恐怕目光都够戳她几个窟窿。
这样一个对外隐秘的会议,在场都是内里说得话的人物,办起事来并不啰嗦。
该做出表决就不废话,一项一项的往下走,过程很顺利,没有决议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