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或毁或立,是成是败。又皆有运数;这运数本身也在万物之属,便也和其他万物关联。而在这关联运数地万物之间,其中又有一二最为关健,往往它们的存在消亡,便决定运数的存亡臧否。孟君侯——”
一番极为抽象的议论说到这儿。冥雨乡主忽然语调一转,跟那位正听得入神的南海神侯问道:
“请问君侯,难道君侯不觉得奇怪?——一个确确实实山野中出身的乡村少年,前后不过几年功夫,就入名山、访名师、修至玄、理至道。不过是三四年功夫便跻身我等神人争战,还没如何出手,就在战局开端打死一名上古神将——孟君侯难道从不曾想过其中古怪?”
“呃,难道你是说”
孟章也是聪明绝顶之人;虽然刚才冥雨公子说话和他法术一样云遮雾罩,但孟章很快想清楚其中关节。
“不错!“
骏台张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接言说道:
“想必君侯也猜到。那个力量广大地女童琼肜,正是那张姓少年一生气运的关键!”
“哦?那我们岂不是只要将那女童降服,那张姓恶贼便不战自灭,再不能影响眼前战局?”
冥雨神将只不过片言数语一席话,就好似拨云见日般给孟章解开困扰十数天地心结,于是这龙侯便用着极少有地激动语气连声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这战事怎么会一边倒。想一想敌我双方战备,那四渎老贼固然处心积虑,我南海也是经营良久,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一开战我南海就节节败退!”
一口气说到这儿,高高在上的龙侯也察觉到说话太快有失威仪,便放缓了语调,威严说道:
“骏台之意吾已知之。那张姓小贼,奸猾非常,一时不易擒拿;那琼肜女娃,虽然神通广大,但心智只及幼童,倒不妨设法将她捉拿——呃,如何将她擒拿,骏台老弟你可有良策?”
此时此刻,突然造访的冥雨神将已好像成了南海救星,孟章对他正是言听计从。
听主公相问,正是志得意满的骏台公子露齿一笑,毫不谦逊地说道:
“君侯无需苦恼,臣心中早有谋划。依我这些天所见所闻,知道那张琼肜心智不高,又有一天大弱点,便是不知曾被那少年用了什么法儿洗脑,竟是不论何事都惟他是从!据几个从她手下逃生地军兵说,那女娃操控神雀力量非常,战力看起来似乎更胜那少年一筹;但不知何故,她却总喜欢夸耀她那少年义兄本领,还特别喜欢强调他们兄长妹间的亲密关系——告诉我这些消息的海灵,正因为当时不惜附和了那女娃观点几句,才能从她手下死里逃生!”
“好,既然如此——”
即便此刻孟章也不想太多提和南海战败有关事宜,便截住冥雨公子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