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进到寝宫卧房,孟章便看到自己那位心爱之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花宝镜怔怔出神是,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心中疑惑,又走近几步,孟章才看清楚这爱举止,便哑然失笑道:“怪了,月儿啊,看这水色已近傍晚,你却还在这边梳妆。”
原来,走近后孟章正看见这位最近被自己免去奴婢身份地女子,正专致志地扑面描眉。
“呀!是水侯大人!”
放进化妆太过投入,直到孟章走近那月娘才反应过来,便如受惊小一般一下子从玉鼓上站起来,连描眉的黛笔都没有来得及放下,便在那处忙不迭地敛衽请转,连道该死。
“哈!”
见到她这副惊恐模样,孟章有些无奈地笑道:“月儿啊,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没人明不必跟我这般拘礼!”
安慰下惊慌的待女,威武的孟章满面笑容说道:“月儿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来梳妆打扮?”
“”
被水侯一问,俏脸上却尽起了两朵红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细声说道:“侯爷怒罪奴才只是想着,什么时候都要让侯爷看到奴才最好看的样子,这样侯爷才能心情愉快,不为外面那些事儿烦恼,奴才奴才又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回,只好一直守在梳妆镜如前,看见眉上黛粉飞淡了,便拿笔画眉补补没听到侯爷回来,请侯爷怒罪!”
“…。”
女孩子儿含羞带怯说完这番话,强大的水侯却一时无言,直过了半响,孟间才如梦方醒,轻步走到红玉妆台前,回身看了看女子的眉色在妆匣中挑了一支淡墨的眉笔,便来给一仍在待罪的女孩子儿亲自协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那温柔的水侯稳健的脚步声已消失很远,眉如远山含黛的女子还仿佛没从幻梦中清醒,倚住门边的玉臂,早已是酸麻疲惫,沉得紫檀打造的门框硬棱,也在妖嫩的肌肤烙下深深的红印,但这所一切,那位倚门而望的女子毫无察觉,只是呆呆地望着门外远处的珊林,愣愣怔表层下,痴痴迷迷,那闪烁不停的明眸目光,还在徒劳地从婆婆交错的珊林中搜寻那个健硕的背影
略去闲言,就在豪情万丈的水侯不待安歇便去鬼灵渊中做事之时,他那位刚刚在殿上被子提及的长兄伯玉,却丝毫不知外面这许多风波风雨,南海老龙神的大公子,还在他宫苑后花园内悠然地自斟自饮。他这位水侯长兄,一向是门庭冷清,这后花园更是清幽寂静,除了在这片海域中处处可见的珊瑚花树点缀其间,身边最多只是偶尔游过几条班斑斓的小鱼,其他见不到一个人影。
少了三弟水侯那许多喧嚣,自甘淡泊的长兄正落得十分的惬意,珊瑚花间一壶酒,醉眼惺松看鱼游,自斟自饮的温雅公子自得其乐,泯一口酒,读一句诗,过不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