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道:“我这边这个月一共有五笔黑帐。第一笔是门城最大的酒楼状元楼的,几个来自外地的客商,到了本地水土不服,却诬赖状元楼酒菜吃坏了肚子,报官向状元楼索赔三千银币的医『药』费,县衙判定酒楼应当赔付。经过我们的协调解决,状元楼分文未付。收取了百分之三十的佣金,也就是900个银币。”
黑天没有说他们是如何协调,但大家也都知道不会是什么讲道理辩论之类的好手段,大多可能是让那几个客商吃尽了苦头。
“第二笔是无头帐,是十个兄做的,收获3000银币。”
这个大家都没问,所谓无头帐就是哪个富豪之家为富不仁,卓天允许他们用盗窃、绑架、勒索等手段来获取财物,但是这事不能走光,事先事后要向卓天汇报,谁出事谁负责,不能连累大家。所以在这分赃大会上,尽管都是兄弟,但对没参与的人也要守口如瓶。
“第三笔是我们受省城的绸缎商的委托,讨要一笔欠款,收取百分之十的佣金,一千五百银币。”
“第四笔是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到我们的地盘干了一票买卖,被我们黑吃黑得了一千六百银币。”
“第五笔是某富商跟兄弟媳『妇』上床被我们捉『奸』,他支付两千银币辛苦费。”大家听着都会心的笑了,这说不定就是哪几个兄弟搞的栽赃陷害。
“一共是九千银币。”
卓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是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大笔收入的,以前的黑帐每个月也就是两、三千多银币,还要额外支付盗窃勒索失手被官府擒获支付的安家费、医『药』费、补偿费等。
“不错。”卓天轻轻的拍手“这个月辛苦大家了。”
“也一样按老规矩办,总账我提百分之十,范亦、黑天、杨落各百分之五,共用支出提留百分之十,剩下的参与者全体均分!”
顿时大家欢声雷动,多者能得到几百个银币啊,这是收取保护费的一年收入啊!
“庆祝一下,今晚我们到状元楼摆筵席,吃他娘!喝他娘!”公事完毕,卓天又恢复了笑脸,大声呼喝。
大家正在开心中喧嚣,忽然门啪地被推开,杨山背着一个人闯了进来。众人蓦地静了下来,看着他背上的人,都禁不住吃了一惊!
这个人浑身焦黑,犹如刚从火堆里拣出来一样,头发已经烧没了,衣服已经烧的没剩下几块布,『露』出的皮肤也是都被烧烂了,流出血水。
从面容和身材上,卓天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最好的兄弟杨落!
“怎么了?杨落!”卓天扑了过去,协助杨山将他放到了床上。
“黑天,快去找大夫!杨山,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卓天怒吼道。